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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國外的時候，鄰居家有條狗，一有機會四處亂竄，嚴月吃飯的時候，那狗就眼巴巴地看著，和其他鄰居一樣，有時候嚴月會餵一下，小狗長得乖，也不咬人，房子裡總是靜悄悄的，嚴月覺得有個小活物陪著也挺好的，所以從來都懶得趕它，逢年過節的時候狗主人還會帶著狗上門送禮道謝，感謝周圍鄰居的包容。

她問程暉陽：「還好嗎？」

程暉陽搖搖頭，「別擔心，沒事。」

「我怎麼感覺你現在變得脆弱不少啊。」嚴月想緩和一下氣氛，調笑道。

「是啊，不過有你在就好了，」程暉陽認真道：「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什麼都能撐過去。」

程暉陽緊緊抱著嚴月，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

今天在家裡，他見到他媽的時候，他媽問他，有沒有什麼要和她說的？

他愣了愣，搖搖頭。

董幼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對他道：「今天嚴月和我說，她今天是和你一起來的，還說她和你有其他的關係，我不相信，她說，讓我來問問你就知道了。」

他雖然沒明說，但是也並未否認，程暉陽是她的孩子，孩子再大也是媽媽的孩子，她怎麼會看不懂他的神情，她當時就心態崩潰了，大聲叫道。而他也不想再騙他媽，鬼使神差地就低了頭。

「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和她剛開始沒多久……」

「你現在和她分了，以後不許再見她。」

在他開口拒絕後，他媽就一巴掌打了過來，然而打了他後，反而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是不是她纏著你，媽記得以前她就纏著你，媽不是瞎子，媽以前早就看出來了，你告訴媽，媽去給你幫忙，媽去跟她道歉，是媽以前不對，媽去求她，讓她放過你，放過我們母子。」

程暉陽道：「媽，不是這樣的，是我纏著她，一直都是我纏著她。」

「你……你怎麼能和她在一塊兒呢，你這是傷媽的心啊。」董幼蘭捂住臉哭泣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媽，對不起。」

「你就像你那個死去的爸一樣，這麼倔，我這輩子欠了你們父子倆什麼債啊，一個兩個的都跟我討債來了，這麼折磨我。」

「別的什麼事我都能答應您，除了這件事。」

「你這是想要我死啊！」董幼蘭看著自己的兒子，兒子從來都是她的驕傲，從小到大都鮮少這樣和她作對。

「媽，這幾年我總覺得自己過得渾渾噩噩的，我不想我後半輩子一直在後悔中度過，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