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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嘗嘗。」程暉陽拿起一個遞給嚴月，嚴月接過嘗了嘗，「嗯。」

「怎麼樣？」

「好吃。」

程暉陽笑了笑，把盤子放到嚴月身前。

嚴月做的水果沙拉，嚴月吃了一些，剩下的全部讓程暉陽解決了。晚上兩個人吃得差不多後，程暉陽收拾了廚房，嚴月窩在沙發里休息，他問嚴月要不要看電影。

嚴月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

程暉陽頓了頓，跟著重複了一遍道：「嗯……時間不早了。」

「你困了嗎？」程暉陽不確定地問道，「我去給你找衣服，行嗎？」他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嚴月，眼裡都是希冀。

嚴月一臉玩味地看著程暉陽，「你想我在這裡睡啊？」

程暉陽沒說話。

嚴月笑了起來，笑容在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程暉陽一時看得呆了。

嚴月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將程暉陽拉至身邊，程暉陽毫不反抗地任她動作。

「說話，是不是？」兩人湊得極近，嚴月背靠在沙發上，半仰著頭，用手輕輕拍了拍程暉陽的臉。

程暉陽異常狼狽，他迎著嚴月的目光，輕輕地點點頭，誠實地「嗯」了一聲。

嚴月這才笑了起來，放開了他，「那你去找衣服吧。」

程暉陽連忙站起來，去找了一套他的衣服，又去找了一套的牙刷毛巾，放在衛生間，去衛生間將熱水調好後，才出來叫嚴月去洗漱。

她能看出來程暉陽喜歡自己，現在的程暉陽比以前的程暉陽更喜歡自己，程暉陽比自己喜歡他更喜歡自己，她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所以在她想通之後，她沒再拒絕程暉陽，既然有情，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呢，但是生活教會她一個道理，萬事要以自己為重，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從來都是這樣。她閉上眼睛，感受著熱水。

程暉陽整理被子的時候，嚴月走了出來，問家裡吹風機在哪裡。嚴月吹完頭髮後走進來，程暉陽讓她上床休息，嚴月站在床前，見他又抱了一床被子，問道：「你做什麼？」

「去沙發。」

嚴月道：「你不和我一起睡？」

程暉陽定定地看著嚴月，放下手裡的被子，「可以嗎？」

「沙發上確實睡著不舒服，」嚴月道，「你要是實在不想，那就算了吧。」

得到嚴月的肯，程暉陽還是有些愣神，他慢騰騰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嚴月躺在床上玩手機，程暉陽和她隔著些距離，他看著嚴月的側臉，靠過去，輕輕地碰了碰嚴月的臉，嚴月頓住了。

程暉陽握住嚴月的手，將嚴月的手機從她手裡拿走，向後放到床頭柜上，眼睛和嚴月一瞬不瞬地對視著。

程暉陽看著嚴月的反應，試探著靠了過去，嚴月沒有躲，程暉陽最後在嚴月唇上方停住了，他看著她，道：「你要是不想，就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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