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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加個聯繫方式？」有人道，「以後有機會可以出來坐坐。」

「行。」嚴月答應了，她答應了？

都是熟悉的聲音，和嚴月對話的是張銘，他的助手，他怎麼會在這裡？哦，他剛才在房間內和嚴月聊得十分投機，嚴月還答應了和他互相加聯繫方式。

程暉陽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以前，以前嚴月也是極其受歡迎的一個人，走在路上逛街都會有人來要她的聯繫方式，然而她什麼時候會加這種油嘴滑舌的人的聯繫方式？這次卻這麼爽快地就加了，大概真的十分談得來吧，程暉陽想到。

他站在原地，正在猶豫要不要走上前時，聽到張銘問嚴月是單身嗎，程暉陽止住了步子，站在原地，等嚴月的答案。他的心跳有些失控，不知道嚴月會怎麼回答……目前應該是單身吧，有可能也談過，畢竟大學這麼幾年她一個人在國外，開放的環境周圍的影響，和自己不一樣，她這個人到哪裡都那麼耀眼，總是吸引一堆人的目光……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發覺在面對嚴月的事情上，自己依舊感到緊張，哪怕過了這麼多年，自己還是改不掉。他呼吸窒了窒，那邊沒有說話了，他也沒有聽清嚴月說的什麼，在他出神的時候，張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他靠在牆的拐角邊，有陰影，張銘路過也沒有發現他。

「先生，你放尊重點！」嚴月慍怒地聲音響起，程暉陽聽明白後，心中猛地一跳，快步走過去，眼前的場景讓他勃然變色，一個酒醉的男人伸手抱著嚴月，嘴往她臉上湊，嚴月掙脫不開，雙手死死地把男人的頭往後推。

程暉陽怒喝一聲，他一把捉住那個男人的肩膀，將那個男人狠狠摔在了地上，然後怒不可遏地揮拳打上去。醉酒的人反應慢一拍，一連被程暉陽揮了好幾拳，然後大概酒醒了些，和程暉陽扭打了起來，程暉陽占著上風，逐漸將人打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嚴月本來只想程暉陽教訓一下這個渣滓，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頓時反應過來，嚇得連忙跑過去抱住程暉陽，「別打了別打了，好了好了，等下打死了怎麼辦。」

程暉陽一臉陰鬱，在看到她後，臉上的表情好了不少，「放心，沒事。我有數。」

嚴月這才看到，程暉陽身上的酒氣濃郁，眼睛猩紅，臉被打得通紅，嘴角已經破皮流血了，嚴月問道：「程暉陽，你也喝酒了？」

程暉陽小聲回答道：「喝得不多。」

「這還不多？」嚴月翻個白眼，都快把人打得不行了，萬一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嚴月緊緊抓住程暉陽的雙手，她看到程暉陽的右手緊握成拳頭，關節處通紅一片……地上躺著的人因為難受閉上了眼睛，發出一陣陣哼唧聲，嚴月鬼使神差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活著。

「現在怎麼辦？」

程暉陽冷靜地發布指令，「先報警，讓警察來，再把經理找來，讓經理調監控，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他雖然還堅持著對她吩咐好，但他的語已經慢了起來，思考也漸漸慢了起來。

嚴月當即報了警，當晚，程暉陽嚴月和那個鹹豬手一起去了警察局，程暉陽一直強撐著沒有倒下，那個醉酒的男人在警車上睡了一遭，到了警局，人醒了，痛得直哼哼……一直說要讓打他的人得到懲罰，讓警察給他做主。

警察讓他大晚上的別嚷嚷，「你好意思嗎，你做了什麼事他要打你？」

一開始還嘴硬，後來一聽到嚴月要調監控，那人也慫了，對警察道：「我們呢，有點誤會，這樣，他們把我的醫藥費結清，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出門在外，多個朋友也好。」

警察對他前後不一的態度搞得啼笑皆非。

嚴月聽那人說想要他們賠醫藥費，便道：「醫藥費？我們這邊被他打成神什麼樣子了，那讓他也把我們的醫藥費結清，我們可以考慮給他付醫藥費。」

程暉陽蒼白著一張臉，看起來確實很嚴重，精氣神比那個男人還差一些，那個男人道：「訛我？我打你打得這麼狠？我的手怎麼都沒印象？」說著還試探地動了動右手，結果痛得嘖嘖地吸了幾口氣。

程暉陽冷著臉道：「給她道歉，你今天晚上做了什麼，不然我不介意請個律師讓你在裡面多待一陣子。」

男人看著程暉陽可怖的面容，仿佛不按照他說的做，他會做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剛才挨的那頓打還讓他心有餘悸，再說本來就有些心虛，便不情不願地向嚴月道了歉。最後，雙方都和警察說，事情可不可以就這樣了了，太晚了，可不可以讓他們先走。

警察問道：「確定真的沒什麼問題？有問題一定要說出來。」

幾人搖頭。

「那行，錄個口供再走吧。」警察把那個男人叫去錄了口供，程暉陽和嚴月坐在椅子上等待，突然程暉陽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一滑，嚴月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抬頭時看到他滿臉冷汗，面色蒼白得可怕……

嚴月焦急地喊道：「程暉陽，你怎麼了？」

程暉陽嘔出一口血來，脫力倒在了她的身上。

第31章

當天晚上，嚴月跟著程暉陽坐了警車，又坐了救護車……晚上這一通遭遇實在是驚心動魄，讓嚴月體驗了什麼是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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