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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了一下，「你知道什麼。」

「體育課我回教室的時候看見了，她坐在第一排，專門跑到你位置上和你說話，你們倆人有說有笑的，看上去就不簡單……」

程暉陽解釋道：「人家那是在問我作業。」

「那這個怎麼解釋？」她揮動手中的玻璃瓶子，笑嘻嘻的，看起來很欠揍，「問作業，就報答這個啊？那也太感人了！」

班上有其他女生摺紙星星，風靡一時，折來送給喜歡的人，所以摺紙星星意味著什麼，不言而明。

「我也問你作業，我怎麼沒給你做這個？」她說完才發覺不對，「不對，我為什麼要做這個，我和她又不一樣……」

程暉陽不說話。

嚴月見他不說話，就當他是心虛，「嘖嘖，被我說中了吧？之前還說我不知道學習光想別的，現在你在幹嘛？嗯？」

「我能幹嘛？」他抬起頭看著她，嚴月的目光也在打量他。

嚴月仔細盯著他，目光從他臉上掃過，忽然道：「還別說，程暉陽，我發現你還挺好看的。」

聽她說不著調的話，程暉陽有點面紅，「別鬧了，還給我。」

「咦，不給。」嚴月調皮起來逗他，拿著瓶子退回去，「就不給。」

程暉陽伸手去拿，嚴月後退，程暉陽一隻手抓住瓶子，嚴月後退不穩一下子跌倒在床上，程暉陽順勢摔了下去，一隻手捏住她的手腕，他和她四目相對，兩人的距離呼吸可聞。

嚴月感覺到程暉陽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有些重，她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后，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一下子慌亂起來，便丟開他的瓶子，嘴裡隨口說些無關痛癢的指責話掩飾她的失態：「還給你！小氣鬼！」

程暉陽壓在她身上的時候，愣了一秒，他半撐起身體。

「鬆開我！我要起來！」

程暉陽放開她的手，從她身上移開，翻身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氣。

「我周一要還給人家的，這個我不能收。」

周五下午，女生塞到他手裡之後就跑開了，他當時沒能還回去，只能帶回家來。

嚴月「哦」了一聲。

她轉頭，好奇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收？」

「你說呢？」他漫不經心地瞥她一眼，沒再繼續說這件事。

「學習委員喜歡你吧？」嚴月自言自語道：「我覺得她文文靜靜的，和你一樣話不多，感覺你們倆正好合適。」

「不合適。」

「那你要拒絕人家啊？」

「不合適就要提早說清楚，不要讓她再抱有無謂的希望。」

程暉陽說完後掃了她一眼，然後從床上撐起來，把玻璃瓶仔細地放進書包里，對嚴月道：「過來寫作業。」

嚴月愣愣地「哦」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句開始在房間內響起。

「這道題我才做過，我記得它長什麼樣子，可是我忘記怎麼寫了，哎，我怎麼又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