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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月道：「最後一排。」

「那隻要教室後門不關，我從後門過來就能看到你啊。」

「哎，對哦。」邵威嚴月一路玩笑追逐，幾人打打鬧鬧地回了家。

當天晚上，嚴瑞成就問了她的成績，嚴月對成績支支吾吾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了女兒的成績，畢竟小時候他也去過嚴月家長會，面對過嚴月的班主任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嚴月自小就有一股小聰明，處處透著機靈勁兒，只是從來不用在讀書上面，然而每逢重要的考試，她的運氣總是比別人好一些。

嚴月忐忑不安地比了個大拇指。

嚴瑞成看到那個手勢，挑挑眉，難道這次常發揮了，「考得還不錯？」

嚴月心一橫，「不是……是倒數第六。」

嚴月覺得自家老爸今天怎麼這麼神，怎麼剛發成績他就知道了。

她不知道的是，嚴瑞成的工作愈加繁忙，並沒有過多的精力來管她的學習，今天董幼蘭順口在他面前提了程暉陽傲人的成績，嚴瑞成才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嚴瑞成聽到後，認命般的沉默了一會兒，也沒責罵嚴月，畢竟自己的女兒自己心裡清楚。

過了一會兒，他把程暉陽叫到書房，語氣溫和地對程暉陽說話。

嚴月站在一旁，看到她爸如何夸程暉陽，又如何請程暉陽有空給她輔導一下，又讓嚴月周末少出去玩，該收收心了。

嚴瑞成看向女兒，「聽見了嗎？」

嚴月半死不活地道：「知道了。」

嚴月心中不滿這個安排，卻不敢反駁，每次考砸之後，她的氣焰就被成績澆滅了。

程暉陽自然應承下來，讓嚴瑞成放心。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書房。嚴月一步三嘆地回了屋。

周六，程暉陽敲響了嚴月的門。

為什麼嚴月這麼篤定是程暉陽呢，因為除了程暉陽，家裡是沒有人這樣敲她門的，董幼蘭很少來敲她門，她爸和家中阿姨，和她關係親近的，敲門的同時，口中就直接喊他了。

只有程暉陽，只敲門絕不開口，程暉陽敲門的規律就是兩下，三下，不說話，就一直敲。

嚴月故意不搭理他，程暉陽停了一會兒，又繼續敲了起來。

嚴月終於不耐煩了，她走過去打開門，果然看到站在門口的程暉陽。

程暉陽手裡拿著一沓卷子，面上沒什麼表情。

她道：「我都睡覺了，你敲什麼敲？」

「七點鐘，你就睡了？再說，你是開著燈睡覺的？」他沉著臉，語氣冷冷的。

嚴月一窒，他肯定看見門口底下的燈光了，也當然不會信她隨口胡謅亂扯的話。

嚴月雙手抱胸，看著他，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昨天發下來的卷子，你帶回來了嗎？」

嚴月先是點點頭，然後反應過來，雙手放了下來，把著門，討好地看著程暉陽，和他商量道：「程暉陽，我爸之前說的，你就當沒聽見就行，行不行？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