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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暉陽把她的軍訓衣服晾在他的旁邊，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關門聲，轉頭去看時，嚴月已經走了出去。

嚴月回到房間，換下衣服，去衛生間快沖了個澡，浴帽一扔，她一下子撲進床上，翻個身躺在軟軟的大床上。

天氣熱，空調的溫度開得有些低，她鑽進被子裡，拿出手機發信息。

月：「衣服洗完了嗎？」

唯：「洗了，我媽在家，她幫我洗的。」

月：「我的也洗完了……」雖然不是自己洗的。

唯：「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叫上邵威他們出去？」

月：「不了，明天開學了要早起，我今天要好好休息一天。」

唯：「好吧。」

第二天一早，嚴月定了個鬧鐘，六點鐘準時起床，換上迷彩服，褲腰對她來說過大，她綁皮帶綁了半天。

嚴月下樓時遇到同樣早起的程暉陽，程暉陽已經吃過飯了，穿著迷彩服坐在餐桌前。

「嚴叔叔讓我等你。」

「我爸起了？」

「沒起，昨天晚上說的。」

「哦。」嚴月在餐桌前坐下，想起昨晚她爸讓她早上和程暉陽一起走，怕他不認識路。

牛奶的溫度剛好合適，她嘰里咕嚕地喝下去。

程暉陽卻沒走，也沒看她，似乎很糾結。

嚴月語氣不耐煩，「你還不去背書包，等下我可不會等你。」她剛才下樓的時候，就背著書包下來的，她沒看見程暉陽的書包，應該沒拿出來。

終於，程暉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對她道：「你的衣服……」

嚴月嘴裡喝著粥，粥的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燙正好合適。

她含糊道：「什麼？」

程暉陽頭沒轉過來，側著身體說話，「學校發的迷彩服……有點透。」

嚴月低頭一看，反應過來後急忙扔下勺子，捂住胸口，驚聲道：「你這個流氓！」

程暉陽沒說話，嚴月急匆匆地跑開了，自然也沒看到他泛紅的耳尖和侷促的神色。

她回到臥室，才仔細看起自己的裝束來，她今天穿了粉色的內衣，透過薄薄的迷彩服清晰可見，早上匆匆忙忙穿衣服，自己也沒注意，一想到剛才程暉陽什麼都看見了，她咬緊了牙齒，忍著羞恥氣憤在迷彩裡面加了一件薄薄的T恤。

嚴月換完衣服之後下樓，也不矜持拿范兒了，三兩口吃完早飯，耗到六點四十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