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铮直听到这话恨不能跪下求皇后莫要胡搅乱缠,他白天工作,回来了泡书房,一个小小的修撰做得可谓是兢兢业业,他哪里知道有谁欺负了云芸。
皇后突地注意到沈柔手腕间闪着利光的饰物,走近,原来是一只紫罗兰水色的翡翠手镯。
那手镯一看就价格不菲,她以前也见过镯子的主人带她。
皇后望向云芸,白皙的手腕空空没有任何饰品。
她很嫌弃地抓住沈柔的左手腕。
“这是谁给你的?”
“是母亲给我的。”
沈婼的声音又轻又柔。
皇后听在耳朵里,觉得像一只苍蝇在自己耳旁嗡嗡响,忍不住心想,这养女远不如云芸。
云芸虽性情顽劣,但小时便被她带了见了不少大世面,即使再贪图玩乐,身上仍旧有大家闺秀从容的风范。
皇后起身顺便踹了沈柔一脚,沈婼忍不住惊呼。
皇后回头瞥她一眼,沈婼只得当无事生过。
她把云芸的手抬起来看。
“云芸,你母亲给了你什么?”
云芸垂眸:“母亲未给我。”
皇后满意地看着云芸,她语气里没有一丝难过,没有一丝委屈,也并未添油加醋,只是冷静地陈述。
这小丫头跟着沈婼这贱人身边居然没长歪,皇后心里开始盘算别的。
沈婼攥紧手心,面上仍是一副温柔慈爱的模样:“傻孩子,母亲的嫁妆以后从都是你的。”
皇后笑着说:“云芸,你还不谢谢你母亲。”
云芸伏身:“女儿谢过母亲。”
”
你想学马,是四阿哥教你的,可本宫怎么记得沈修撰的儿子马术高呢?“
沈君竹没想到这火能烧到自己身上来,脸色立即变了,急忙着撇清。
“云芸从未和我说过想学马之事。”
很少主动说话的云芸开口:“因为表哥不愿教我。”
“怎么会?云芸,你莫不是误解了表哥的意思。”
云芸轻笑:“云芸怎么会误解呢,我回府第二天就看见你教沈柔骑马,我当时很是欣喜地要表哥你教我,表哥却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是沈柔先要学的,更何况,母亲不同意我骑马,所以他让我断了想学马念头。”
云芸说的是事实,沈君竹百口莫辩,只说:“云芸,骑马有风险,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
“到底为什么,你心里自己清楚。”
皇后摇头:“罢了,本宫上次见你已是多年前,那时候云芸还爱跟在你身后跑,你也愿意为她带去宫里见不到的小玩意,想来这么多年了,感情淡薄也是常理之中,毕竟,喜新厌旧也是人之常情。“
这明摆着是说沈君竹是个忘情负义之人。
沈君竹一向以君子自持,哪里肯背上这样的骂名,如若这样,此后他还怎么在这京中混?
沈君竹忙为自己开脱:“云芸,你如今住在沈府,只要有关于你我都得小心又小心,生怕你有个差池,骑马这么危险我当然和姑姑想的一样,怕你受伤,我只是太关心你了!”
“你看,如果这次你听信表哥的,不去学马,又怎会生这样的事,惹得一身流言蜚语。”
云芸:“听表哥这话的的意思,倒成四皇子的错了?”
一直坐在皇后旁边安心看戏的凌雪松美眸含笑,剑眉微扬,心想这小姑娘看来是恢复神气了,还敢把他也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