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凝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三四天之后了。
当张翠兰嘴里骂骂咧咧地从村子里买麦子回来的时候,一凝和家里人还以为是受了谁的欺负,连忙追问缘由。
“娘,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狗东西,别让我看见她们,还想让我高价收她们的麦子,做梦!”
张翠兰坐在院子里的石磨旁边,气的哼哧哼哧直喘。
一凝见自家娘还在气头上,于是又看了看同样气的大喘气的封从礼,“爹,咋回事?”
“哼,老娘以后就偏不收她们粮食,连白菜帮子也不要。”
张翠兰截了封从礼的话茬,这没头没脑的话更让听着的人着急。
“爹!?”
一凝摇了摇封从礼的肩膀。
封从礼撇过头去,恶狠狠道:“早知道那小子是个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初他敢上门来,我就应该打断他的腿。”
这时候一凝和众人才听出了一点眉头,合着这事情跟木子修有关系。
“从礼,到底咋回事?”
封善林手里的棍子“啪啪”
砸在地上。
“唉,”
封从礼抹掉头上的毡帽,蹲到了地上,“那姓木的在村里造谣,说咱家一凝在外面勾引了野汉子,他本不想退亲,但是一凝要跟别人,现在村里都传遍了。”
“那陈寡妇还想让我给她封口费,我呸,要不是你爹拦着,我早就撕了她的嘴了。”
一凝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们被村里人为难了呢,就这事啊!”
“这是还小啊?凝丫头,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那姓木的,看我不撕了他。”
封从志开始四下寻摸。
“大哥,我也去。”
封从伦也跟了上去。
封从礼见状,也跟着往外走。
一凝暗叫不好,立马跑到院门口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不能去。”
“他都敢这样糟践你,还不能去?不行,咽不下这口气。”
封从礼也是怒火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