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解不了我的寒冰蛊。”
“呵,机关算尽了。”
女童摇头,道:“也不尽然,除了寒冰蛊,别的大都还是能解的。”
少年冷嗤道:“你们还真是,物尽其用。”
他的嘲弄,只如秋风过耳,并未激起女童眼底一点涟漪。
女童走了,若有若无地说着:“恐怕。。。至亲之人。。。”
这冷清的声音,被风吹走,只顾止伤的少年,一无所觉。
在褚肆沉浸在拯救夏梓沅的心思时,唐雨乔也被听雨拽到了长宁宫。
照惯例,这个时辰,应有陆陆续续的宫人在殿内开始洒扫庭除才是,可眼前,宫门大敞,空旷冷清得不像中宫居所,殿内落了一地的绿叶,无人管。
外男不该入此地,可凡事都有破例,唐雨乔不再计较地迈进长宁宫。
“喵呜——”
门后传来虚弱的猫叫声,将唐雨乔转步至门后,推开沉重朱门,一只棕黄豹斑小狸奴正呜咽舔舐爪背。
看着这般小巧可爱的宝贝,唐雨乔一时兴起,逗弄着要抚摸它的毛发:“喵呜~”
狸奴也不知像谁,毫不认生地抬脚踩到了他的手掌上,让他生出俯首之感。
起身之际,门后那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划痕将他定在了原地,脸上错愕不已。
朱色的楠木门不再完美无缺,这数道痕迹刻印在下方,足以见事态紧急,唐雨乔偏头看向怀中猫的爪子,细嫩的碧甲早已被磨平,血迹沾染到他的衣袍上,可想昨夜的凄厉。
这种种迹象。。。
身形如残影,与屋内急忙闯出的郭茂错身,他快步跃进生冷的内殿,看到褚肆毫不顾忌地割血喂床上之人,惊悸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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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过浓,将他的阻止拒之几尺外。
白日里,母亲曾将他们兄妹几人聚在一处,就连寿宴之上没出现的三弟也现身了。
母亲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们:“谁都不准伤害皇后。”
无人问及缘由,只是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皇后究竟是谁,她的来历与目的又是什么,他们都不清楚,可既是母亲所托,他们听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