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说道歉。”
叶晚晚轻声道,“反正,疼的人又不是我。”
“我晚几天离开,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烟灰缸的火光彻底熄灭,病房重新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月色透了进来。
雪还在下,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叶晚晚的目光一直很平静,“但是,冷之瑾,你有想过,如果伯母知道你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她会有什么感受吗?”
冷之瑾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伯母。
那是叶晚晚没嫁给他时,唤他母亲的称呼,如今,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叶晚晚垂下眼眸,盯着桌上熄灭的纸灰,“别白费力气在我身上了,没用的。”
“热情就像这团火,烧过了就没有了。”
她拿起水杯,将里面的水倒了进去,本来泛白的灰屑,彻底变成了漆黑色。
“死灰不可复燃,我和你,也回不去了。”
她盯着水面漂浮起来的灰烬,轻轻地放下水杯,然后,转头对上冷之瑾的眼睛,微微弯起了嘴角,“冷之瑾。”
“往后余生,我们各自安好吧。”
叶晚晚终究是学会了释怀。
那些太过于深刻的过往,终究只是白梦一场。
她用尽全力爱过,也歇斯底里恨过,如今,仿佛一切只是一场过眼云烟。
冷之瑾不爱她,没有错。
错的是自己,非要撞上这堵南墙。
头破血流后,她该怪自己不懂及时回头,而不是怪这面墙太硬。
冷之瑾并没有负她的,不是吗?
他没有选择她,也没有错,是她自己对他生出的期待,才会使自己跌进绝望的深渊。
如今,往事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