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姜绥瞳仁倏地缩了缩,包括心脏也落了一拍,难以置信的颓然垂着头,张嘴略微结巴,“你,是说……他因为找我……出了车祸……然后失忆?”
猜测周逸泽失忆的总总可能,她唯独没猜过会出了车祸,而且还是与她有关的。
罪恶、错愕、惊愕、悲恸等的情绪一次性挤在一张脸上,姜绥手背滴下了眼泪,忽然觉得他们错过了太多,就算想回到当初,也很难了。
“对,三弟把所有的耐心都放在你身上了,把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扛,你要是仍旧无动于衷,那也能怪三弟识人不清。”
“不!”
姜绥近乎是下意识的反驳,很快她的礼仪告诉她这样不妥,静了静心神,摇了摇头,“我只是害怕……我大一的时候就是和他贴得太近,导致所有人都说我是小三……”
何舒贴心地抚顺姜绥凌乱的心绪,惹人安心的香水淡淡的萦绕在周边,姜绥说完才觉得很丢脸,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孩激动。
姜绥低下头道歉,“抱歉,失态了。”
随即扬起还算灿烂的笑容,攥紧的衣角出卖了她的不安,“都是过去式了,我也不是很在意。”
这句话很显然是谎言,有谁嘴上说着不在意,眼泪还是往下掉的呢。
何舒没有戳破这层谎言,含笑问:“那你同不同意,接不接受?”
姜绥是有些愧疚的,她默了好几十秒钟,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嗯,我现在起,就是他……的妻子。”
何舒一副‘果然没看错你’的表情,其实周泊早就调查过姜绥,知道姜绥是个很敏感的人,她只要在周逸泽发生的痛楚添了几笔,姜绥肯定会乖乖的同意。
毕竟姜绥是喜欢三弟的,三弟也喜欢姜绥,她和周泊就不要学父亲,做个爱拆散人的苦鸳鸯了。
病房内的气压很低,姜绥踏入门时也因为身上要湿不湿,要干不干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周家人看了她一眼,选择离开病房。
只剩下两个人的空间有些尴尬,姜绥摸了摸鼻子,为自己倒了杯水,但是她能察觉到周逸泽一直在看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心情格外的复杂。
待她喝下一杯水缓缓口渴,周逸泽很忽然笑了一下,嗓音有说不尽的宠溺,又有点无奈她的远离,“老婆,都老夫老妻了,真的不必每次离我那么远。”
她现在是周逸泽的妻子,离得太远的确会有些奇怪,所以她默默靠近周逸泽,谁知道周逸泽一把拽过她的手,她整个人就这样跌进周逸泽的怀抱。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摸我的腹肌么?怎么今天那么容易害羞?”
周逸泽握着姜绥的手在他腹肌上乱窜,瞥见姜绥红红的耳尖,指腹动了动,“难道是我昏迷太久了,你和我都生疏了?”
姜绥的情绪一时间难以来回波动,怔了怔抬眸看着周逸泽,眼眶还是红红湿湿的,胆大的绕过周逸泽的腰抱上。
这个怀抱,自己也不知道思念了多久。
果然很安心,很熟悉。
回国
雨声犹如悦耳动听的曲子,拨动着姜绥慢慢心安的弦,也是那胸膛过于结实熟悉,泪引起了她思绪万千,回忆如洪水般涌出,从相识到现在,一幕幕像是电影播放。
明明回忆很长,她却用了短短几分钟完成,躲在周逸泽怀中哭不噤声,小小的啜泣打湿了白蓝线条的病服,周逸泽也没喊停。
其实她很想质问周逸泽离别的事情,但是她怕刚恢复记忆的周逸泽,记忆会再混乱至极,暂时性把话咽下去。
忽然温热的大手覆盖在她腰上,慢慢抚顺她的情绪,病房温度升高,她脖颈不争气红红热热的,把头埋得更深更低,也是在哪瞬间,她手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磕着,视线转移,烫手般的推开周逸泽,整张脸像是滚烫的热水,仿佛都能冒出沸腾的气。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周逸泽怎么了,可是那蛰伏在三角区域的东西不断的生长,她就算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长时间的阅文经验,也能知道周逸泽起了男生最基本的反应。
姜绥慎之又慎悄悄站得远些,视线总会不知觉的平移几分,盯着那鼓囊囊的地方,也能知道有多么的骇人,因为她见过一次,特别的狰狞。
文中尤物总是多情又无情,状态精神饱满的时候会无间断的迭进,冷静下来就会变得无情极了,一点都不懂得怜惜。
但是文中哪能与现实相比,文中的尤物不靠小蓝药丸都能一夜七次,现实中一夜七次的人怕不是……萎了吧。
“绥绥老婆,美人在怀我要是没有点反应,我怕就不是男人了。”
男人声线依旧平稳,似乎不在意下半身的怪物,掀开被子光明正大让她看个够。
此时的姜绥恨不得挖个洞埋进去,又或者乘坐火箭飞往一个周逸泽不存在的地方呆着。她双手合十扣着手指,咬着下唇不语,也不知道自己该回周逸泽什么话。
她在紧张。
在她的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