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鬧成這樣,他也覺得十分沒意思,沈宜安眼中有忐忑,有委屈,更有對他的冷漠。
他沒從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裡找到任何害羞或是緊張的情緒,想必她也不願與他同床。
罷了,聞人決在心裡對自己說,欺負她一個小姑娘做什麼?
他快步走向門口,最後才不甘心地說道:「嫁給我讓公主如此委屈,若今日我真的碰了你一片衣角,你的淚是不是要將都督府淹了?」
他滿心挫敗,就只能借著這些冷言冷語告訴沈宜安,他今晚不會碰她,她可以安心睡覺。
走出蘅蕪院,他做下決定,連夜動身去了北關。
*
不知不覺手邊的茶已經涼了,聞人決恍然回神,杜家那幾個婦人不知何時走的,沈宜安不在西側間裡。
他起身走出去,發現沈宜安正站在院子裡,看周管事和一群下人整理花園。她風寒沒好利索,時不時咳嗽一聲,整個身體都被一件白色斗篷裹住,只露出一顆小腦袋,臉頰紅撲撲的。
聞人決輕聲嗤笑,他在為往事傷神,而沈宜安卻沒心沒肺地站在那看花。
不,她只是對他沒心沒肺,就好比現在,她看著昨夜被刺客摧毀的花園,眼裡一片心疼。
她何曾對他有過除冷漠之外的情緒?
比不過她心心念念的學兄也就罷了,結果連她養的花都不如……
聞人決牙根痒痒,目光冷冷地瞪著她手邊那些花。
「真是可惜,再過幾日這些春鵑花就能開了。」沈宜安不住嘆氣。
她又在另一堆殘破花葉里翻找,一不小心便被花枝上的刺扎了手。
「嘶……」
沈宜安疼的縮回手,聞人決見此心裡暗罵了一句不省心,腳步卻是飛快朝她走去,一把捏住她那隻被刺扎了的手,放在陽光下,極其迅的拔掉已經扎進肉里的花刺。
「將軍?」沈宜安嚇了一跳,手往回掙扎。
聞人決沉聲道:「別動,手不想要了?」
沈宜安抿起嘴角,心想他畢竟剛剛救了自己,就不與他一般見識。
她看著聞人決低頭認真拔刺,總覺得他與前些日子不太一樣,今日他出現震懾秦國公夫人和秦三公子,那種傲氣凌人的樣子很像是失憶之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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