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迟正在气头上,逮谁咬谁,听到夜长风又提这一茬,转身就揪起他的衣领。
“你说什么?!我和银夙那个畜生才不同!”
“不同吗?”
夜长风慢条斯理的将段迟的手挪开,抚平衣领上的褶皱,笑了笑:“只怕你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当时陪在师尊身边的人不是你吧?”
段迟的脸上浮出可怕的阴霾。
夜长风却还在添油加醋:“恐怕你心里还在想,要是当时你在的话,那后面和师尊在床上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了吧?”
“胡说八道!”
段迟一道蓝色闪电朝夜长风扔过去,“我从没有过这种龌龊想法!”
“没有吗?可是你的脸上都写着呢,写的清清楚楚,你喜欢师尊,想要她。。。。。。”
夜长风脚尖点地,轻轻的一跃,就飞到了半空之中,避开段迟的攻击后,并迅速御风走了。
夜长风本就不想和段迟交手,更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也就是逗弄他一下而已。
但段迟这性子果真不适合逗弄,随便说两句就炸毛了,也实在是太好懂了,简直把情绪写在了脸上。
夜长风冷笑着摇头,但嘴角却挂着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刚才那番话除了是对段迟说的,何尝又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在看到师尊那般柔弱无骨的躺在银夙怀里,宛如最亲密的恋人般耳鬓厮磨,那种仿若背德的禁忌感瞬间就冲散了他建立起来的理智。
怎么会有那样极端的人,戴
上面具便是无恶不作的魔头,摘下面具就变成了好像天下人都欠她似的,总是流露出那受了欺负的模样,叫人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夜长风的心和段迟一样乱,只不过段迟的情绪写在脸上,而他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夜长风逃走后,段迟发出一声怒到极致的咆哮,整片小树林都睡着震荡夷为平地。
他喜欢师尊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喜欢师尊?
段迟心里涌出一股无能为力的酸涩,尤其是想起银夙抱着她出去的画面。
不能再让银夙和师尊待在一起,不能再相信银夙那个混蛋,他要亲自看着师尊才行。
想到这里,段迟坚定了神色,又重新回到银凤阁去找银夙。
银夙正在竹亭之中喝茶,身边还有几名侍女伺候着,见到段迟气势汹汹过来,连头都没抬一下。
段迟喊道:“银夙,你将师尊呢?”
银夙招了招手,让一旁的侍女先退开,等段迟走到跟前,才不急不缓道:“你不必担心,我只是为她解毒而已。”
啪!桌子被一掌拍碎。
段迟一脚踩在旁边石凳上,将银夙手里的杯子抢过来,冷笑:“解毒?你上次也说解毒,可结果了,你跑到了师尊的床上,毁了师尊的清白。”
“清白?”
银夙像是听到了笑话,挑起半边眉梢:“师尊还有清白吗?”
“这——”
段迟脖子一梗,竟然哑口无言。
被赤练魔尊掳到宿雪峰的男子数
不胜数,没一个能活着下山的,众人皆知,赤练魔尊练得是采阳补阴的邪魔功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与男子厮混于床榻间。
就连人间都有不少关于赤练魔尊荒唐事迹的话本,其描绘简直污浊不堪。
而且上次他们去到了赤练魔尊专门用于调教男修的秘境,那里的每一处细节,几乎都在彰显着赤练魔尊的淫乱事迹。
罪证据在,让段迟就算是咬破嘴皮子,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