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也怕夜長夢多,於是他便直說了,「我連夜回一趟部隊。」
這一樁事,他還真保定了。
*
漠河688駐隊宿舍樓。
季長崢忽然驚醒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去摸臉,滿頭大汗,甚至可以說是滿面春潮也不為過。
想到之前做的那個夢,夢裡面,他的好兄弟,穿著一件白色毛衣,那毛衣是貼身的。
以至於,曲線十分分明。
他望著那曲線竟然望痴了去,而且到了後來,他竟然,竟然——
季長崢有些不太敢回憶起來,坐了起來,摸到床底一塊濕潤,他下意識地擰眉,收拾了床單,又去公共水房,一連著沖了兩個涼水澡。
這才鎮定下來。
季長崢拿著毛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半晌,才低低地罵了一句,「真是瘋了。」
他竟然對自己的好兄弟,起了這種歹念。
這讓,季長崢有些恍惚。
一直到了白天,一直都在回憶那個夢。
他是瘋了吧?
肯定是瘋了。
「長崢,你這是怎麼了?」
從昨天半夜開始,對方就不太對勁了。大半夜的起來又是洗床單被罩,又是去洗澡的。
早上四點多進屋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身的寒氣。
連帶著訓練,都是老是容易走神。
聽到溫指導員的問話。
季長崢恍惚了下,「老溫,如果我對自己的兄弟,起了想法,是不是個神經病?」
這話一說。
溫指導員下意識地問道,「什麼想法?」
「你要把早上那個肉夾饃讓給我嗎?」食堂來了一個陝西的大師傅,對方做的肉夾饃絕對是一絕。
以至於,來晚了,根本搶不到。
季長崢擰眉看了他一眼,「不是吃的。」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