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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等到秋笙占據邪神軀體之後，會變成另一個邪神也不一定。

相比之下，其他三座城市的計劃反而還能靠點譜。可誰能想到，多年以後，其他三座城市的計劃全部失敗，反而是桃源城這邊看起來還有點戲呢？

秋笙頓時明白為什麼彌撒城城主對自己是這種態度了，也明白了為什麼黃昏公會對自己有興。也許，在邪神看來，秋笙這樣的存在比任何事情都來的有。而黃昏公作為邪神的意識之一，肯定也想要看看秋笙能不能做到占據邪神意識這一點。

「你們就這麼相信我麼？」秋笙忍不住問道，「說實話，委員長你告訴我這個計劃之後，我第一時間是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本來也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做到。」委員長反而笑了起來，「總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一個小姑娘身上，地球是所有人的地球，不是你一個人的，自然不需要你背負所有的責任。你願意成為這個計劃的執行者，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都已經做到了你的極致，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對你提出別的要求？」

秋笙並沒有拒絕或者不去做的想法。

從出生在這個時代開始，她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而且，去執行這個計劃還有可能保護地球幾萬年甚至十幾萬年，為什麼不去做呢？

至於成功之後的事情，那不是她應該想的事情。

「望春需要知道這件事麼？」秋笙再度問道。

「當然，他是你的助手。」委員長笑道，「你回去告訴他竊神計劃的始終之後，就會激發他的程序，他會自動明白自己的使命。而且，你奶奶應該還給你留下了一些別的東西。」

秋笙朝著委員長鞠躬，這才離開她的房間。

「其實我自己都不記得，從這個計劃開始，到看見秋笙出生，再到現在，已經有過多少次廢止這個計劃的機會了。」委員長突然說道，「可是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和其他城主們隨時觀察邪神們的動靜，還有切斷那些小邪神們的聯繫，越到後來越發現，這已經是我們能夠選擇的最好的辦法了。」

其實這個計劃還有一個很麻煩的點。

那就是一切都成功之後，秋笙當真以人類之軀的意識占據了機械與智慧之主的身體。可是那個時候，她若是不能保持自我，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可她若是保持自我，那麼就意味著她要作為邪神，活上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等他們這些知情人死後，還有多少人能夠記得秋笙的存在呢？

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只是給她製造一個望春，期待這個同樣擁有機械與智慧之神力量的仿真人，可以陪她的時間更長一點。

但即使如此，他們也不能肯定望春能不能真的陪伴著秋笙走到最後。

「我們能夠做的全部都做了。」於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哪一天秋笙真的堅持不下去了，也沒有人能夠指責她。」

秋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望春見到她回來了，就打算將之前的飯菜再熱一下。

雖然已經有了很高明的料理機，但望春還是喜歡親力親為。

「阿笙，你……似乎有點不對。」望春看著秋笙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秋笙靜靜的看著望春，慢慢說道，「望春，我和你說一件事……」

伴隨著秋笙說的東西越來越多，望春腦海里的程序也運轉的越來越快。

「阿笙，有來自秋教授的視頻被觸發，你要看麼？」

「嗯。」

秋笙點點頭，望春很快立刻將視頻投影了出來。

再一次看見奶奶秋婉容的視頻，沒想到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和第一次看見的視頻不同，那一次的秋婉容明顯是在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錄製的視頻，但這一次顯然是做了精心的準備。秋婉容穿著末日前文明的旗袍，坐在花園裡，看起來居然才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而她的懷裡，正抱著一個孩子。

「秋笙，你能夠看見這個視頻的話，我應該已經過世了。我現在抱著的正是小時候的你，不知道視頻前的你，已經多大了呢？說實話，我想要你能夠看見這個視頻，又希望你看不見這個視頻。但如果你看見了的話，就意味著其他三座城市的計劃全部都失敗了。」

秋婉容神情沉穩，看起來很是優雅，「我打算將我身體裡的神種力量分出去，為你製造一些助手。到時候我大概就沒有辦法保持這樣的年輕容貌了。不過我變成這樣已經很久了，我也不願意再這麼過下去，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原本是希望我自己來取代邪神意識的。很可惜，我失敗了，我成為神女的時間不長，而且在成為神女之前，我主要也是文職人員。而屏幕前的你，應該已經變成了一個相當強大的戰士了吧。」

「很抱歉，我自私的製造了你，又將所有的計劃都放在你身上，這個計劃甚至沒有多少對你的保障，只有一個看起來似是而非的可能而已。或許，直接死去比起執行這個計劃都要幸福的多。」

「但既然你選擇看了這個視頻，就意味著你已經做好了決定。」秋婉容低聲笑了起來，「我真希望我們可以在文明的世界裡相遇，你是我的孫女，我是你的奶奶，我們可以像最普通的親人一樣爭吵、和好，為所謂的柴米油鹽而煩惱。我將我最後的力量留在我的作品體內，希望等到了末日之城的時候，我可以再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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