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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白色的強光直接照射在她的左眼，醫生帶著手套的手還是有些冰涼，她忍不住想要眨眼。

「放鬆……」醫生安慰著她。

她的眼睛變得更加血紅，一開始的變化只是眼皮所遮擋的部分出現紅血絲，然後漸漸的就蔓延到了眼白其他部分，現在看到的已經是只剩下瞳孔的淺褐色部分，其餘的全部都紅的好像要滴血一般。

「疼嗎？」醫生輕輕扒著她的眼皮問。

「沒有什麼感覺。」阮紀言如實回答。

這眼睛紅的太奇怪，和普通的因受傷肌肉神經受到刺激產生的那種因充血而變成紅瞳不一樣，這個看著更像是原本就是這樣的。

看了很久，阮紀言有些支撐不住，眼睛已經開始因為乾澀而泛起淚花時，醫生才放開扒著她眼皮的手。

「好的，基礎的檢查已經結束了，現在請你跟我到後面的手術床去躺一下，我們再做個深度的檢查。」醫生關上小電筒開關，然後直起身。

阮紀言跟在身後，環顧四周。

最後她躺在了冰冷的cT床上，醫生給她遞來一杯水，「先喝杯水，然後再檢查。檢查的時間可能會比較久，還請耐心等待一下，不過可以放心的是，你不會再受傷了。」

阮紀言沒有說話，只是把手裡的水一飲而盡，然後躺在了cT床上。

cT機遮擋住了大部分強光，阮紀言聽著機械運作的聲音意識開始模糊，漸漸的就沒了知覺。

再醒來的時候，她睡在一個半透明的玻璃罩里，渾身。赤。裸。她意識全部回籠之後才發現，自己帶著氧氣面罩睡在一個裝滿營養液的玻璃罩里，身上還纏著很多藍色和綠色的線。

這裡是哪裡，她睡著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會一。絲。不。掛的睡在這冰冷的玻璃罩里，那個醫生和白玫隊長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

阮紀言的腦子裡一下子湧出無數個疑惑來，可惜沒有人能夠為她解答。

透過滿是營養液的玻璃罩，阮紀言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白玫隊長的名字，還有微弱的雜亂的腳步聲和金屬器械被搬運時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頭有點疼……

「埃爾博士，白玫女士，她醒了。」一道女聲響起，阮紀言聽到她喊了兩個很熟悉的名字。

玻璃罩外，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稍微有點鬍子的外國人和白玫隊長正在盯著她，看不清臉上是什麼表情，反正阮紀言只知道她或許成了他們的實驗品。

那個看著像助理的女生喊那個男人叫埃爾博士。

真是可惡，原本阮紀言對白玫隊長的印象還是很好的，經過那個男人一說，她更是開始有些欣賞白玫隊長。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幾個人都那麼多狡猾，跟她耍了那麼多的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