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国内……”
他刚起头的几个字,邵禹突然打断他,“其实,如果不知道你会回去的话,我这个中秋还过得挺开心的。”
南弋瞥他,“没睡过荒郊野地?”
邵禹无视他的揶揄,“我们傍晚赶到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已经持续高烧四十度好几天了,打了针温度才降下来。随队的小柳医生说,要是再晚半天,弄不好就会烧出什么后遗症来。”
南弋职业病作祟,“什么原因引起的高烧?”
邵禹愣了愣,回答道,“应该是外伤引起的,这里是一个半废弃的矿区,上周生了坍塌,连带着靠近的民居也垮塌了几间,不少人受伤。当地村子里有个类似于咱们那儿卫生所的小诊所,那里的医生求援,他们可以处理外伤,但药品储备不够。”
南弋还在下意识思索,邵禹把话题绕了回去,“刚才我还没说完呢,和你们常年把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医护人员不一样,这种眼瞅着一个生命因为你的努力而被留下,这种感觉,怎么说,对我们普通人来讲,很震撼,挺有成就感。”
“南医生?”
邵禹点了点屏幕,“是不是太小儿科了?”
“不是。”
南弋回神,他不得不暂时收敛那些意欲规劝的话,今晚月色很好,能看出来,邵禹的情绪也不错,他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做太扫兴的事。
“也不夸我两句,唉。”
邵禹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
南弋心道,我哪敢啊,这成就感都冒出来了,再夸几句,彻底扎根在这儿可怎么整?
邵禹太理解他的顾虑了,旋即换了个话题,“对了,那部电影我看到结局了。”
早餐摊小伙给他的除了那个手工艺品之外,还有一摞南弋留下的碟片。
“哪部电影?”
南弋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我们两个一起看到一半的,”
邵禹提醒他,“结局是男女主角适应了荒野生活,在原始丛林植根芽,生了一堆小野人。”
他透过屏幕与南弋对视,视线胶着中,南弋看到他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月光和自己。
“还挺浪漫的,是不是?”
邵禹问。
南弋怔仲一瞬,反应过来他在暗示什么,理智地提醒,“你好像生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