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意间历经了一场生死冒险!还好活着“回来”
了。
后知后觉的拔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是一阵后怕,冷汗湿透了身上的亚麻黑衣:
“不是只有身体才会‘死’,这个世界人的精神也会被‘杀死’!刚才如果再晚清醒一秒钟,我肯定就要交代在那里了。讽刺的是那里是哪里?我不知道。即便不死,我至少也会心智迷失,彻底疯掉。”
“这个世界比我想的还要危险,极度危险!我必须要比我能顾虑到的一切还要谨慎……”
“好在我心里还有时间的‘观念’,这让我在刚刚最接近迷失的时刻,都能听见内心深处有秒针咔嚓、咔嚓的声音。那让我清醒。”
“要这么说,其实相当于是菩萨救了我……”
拔贺抬头,心情复杂地看了“挂钟”
一眼。它的眼眶不知何时起没有再滴水了,甚至那张恐怖的脸上隐隐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的意识为什么会进入到另一个空间?难道是因为和娃娃接触?”
拔贺心念一动,赶忙松开手中的玩偶,他可不想再听见那些声音,现在还有后续的耳鸣,引起眩晕和头疼。
而玩偶在跌坐在棕色木桌上的一瞬间,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沮丧的一张小脸。
下一刻,清泉一样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
哭了。
在拔贺难以置信的眼神里,玩偶娃娃朝着他慢慢张开双手,像被抛弃的小女孩,渴望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
与此同时,那本该被针线紧紧缝住的嘴巴轻轻张开,唱起了简单又诡异的童谣:
“老鼠一个,老鼠两个,
老鼠吃老鼠,老鼠五六个。
爸爸爱我,妈妈爱我,
妈妈走丢了,女人好几个。”
歌声充满了童稚的天真,咬字清脆,节奏明快,但目睹这一切的拔贺只觉得毛骨悚然!
唱完一遍,玩偶“察觉”
拔贺没有再抱起“她”
的意思,瘪了瘪嘴,又换了歌唱道:
“狗爱抓鼠,猫爱做窝,
白天睡觉,夜里唱歌。
国王推车,皇后卖货,
十字街上欢闹多。”
歌词像一《颠倒歌》,似乎还暗含了底层人民讽刺上流社会的意思,像是一会在腐国维多利亚时期的街头巷尾被孩童传唱的歌谣。
拔贺没空多想,眼看玩偶稍歇片刻,又张开了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
重又拿了起来。
心里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这个玩偶不会把自己当成妈妈了吧……
入手的触感依然冰凉坚硬,这个玩偶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也许从它被制造商生产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漫长的岁月。在“她”
还没有奇异能力的时候,它也曾陪伴某个小女孩度过了许多童年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