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是她,那作出什?麼奇怪行為都算是正常。
岑暨釋然了。
「對了。」
不知道?岑暨腹誹,燕寧突然想起來一事,好?奇問:「我這算是正式進編嗎?」
「進編?」岑暨疑惑。
「就是正兒八經?衙門公職人員,領朝廷俸祿的那種。」燕寧換了種說法,言簡意賅答。
岑暨:「!」
居然還想著領朝廷俸祿?
「沒有。」
見燕寧一臉期待,岑暨抿了下唇,神情淡淡:「朝廷並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
仵作雖然只是底層官吏,但凡是在衙門供職的仵作也是在朝廷備了案的。
而燕寧相當於是他私底下招攬的,說白了就是臨時?來衙門幫忙,所以俸祿也是他自己發,自然談不上正式官吏。
「哦。。。」燕寧若有所思:「那就是合同工了。」
岑暨:「。。。。。。」
燕寧倒也能理解,畢竟大慶是個封建王朝,整個大環境就是如此,雖然對女子的束縛並沒有那麼強,可不代表女子就能與男子享受同等的權利。
在這個男權當政的時?代,女子或許可以獨立經?商自立門戶,但要是想沾染權利,那還是猶如痴人說夢。
這是封建社會的通病,哪怕是相對文明的現代,也不能擺脫將女子視為附庸的陳腐觀念。
燕寧心中淡淡想著,忍不住看向?岑暨。
他還是那身緋色山水圓領窄袖公服,長身而立,襯得人丰神俊朗,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無溫,有一縷陽光垂落,如玉面容上仿佛又月華般的清輝在流轉。
燕寧看著,心中不覺有些微妙。
她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之?前岑暨對她多有不屑疾言厲色,似乎都只是圍繞她「朝三?暮四?水性楊花」這一點,並沒有單就因為她女子身份而心存偏見。
所以先前在澧縣的時?候她參與辦案他也都默許了,並沒有刻意阻攔,誠然是有缺人的原因在,但這世上也不是只有她一個仵作,頂多就是再多費點功夫。。。更何況他今日還主動拋出橄欖枝。
岑暨自己都說了,朝廷並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那他這一招攬行為若是傳出去必然會招來非議。
他本?來就不招人待見,如此一來,那些本?就看他不順眼的人還不群起而攻之?,光是口水唾沫星子都能將他給淹了?
而且。。。要是沒理解錯的話,這五十兩銀子的俸銀應該也是從他自己的腰包里掏的吧。
燕寧眉梢微挑,心中嘀咕,捨不得出三?百兩的銀子為學習付費,倒是捨得出雙倍高價僱傭,這該說他是大方呢,還是大方呢?
不知道?燕寧心中想法,見燕寧目不轉睛盯著他,岑暨被她看得頭皮有些發麻,正準備出聲打斷叫她別看了,就見燕寧突然就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