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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2页）

顾浔转头看向退到门外的人，“……不是尸变。”

“……”

孙警官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

人死后一段时间内，身体僵化的同时可能会出现抽动的情况，他们办案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郑成死状过于诡异，很难用常理来判断，让他下意识产生联想。

“那、那就好。”

孙警官尴尬走进来，他没有注意到顾浔快速把手里的毛巾盖住郑成的脸。

刚才尸体抽动的时候，僵硬的嘴角也诡异地弯起，顾浔面无表情，隔着毛巾重重地擦拭几下，把他面部的那些阴气都按出来。

等孙警官走到跟前，尸体已经恢复正常。

“他的脸！”

就这……

孙警官依旧很难淡定。

擦拭掉那些血污以后，尸体面部的伤痕拼起来居然是鲜明的红圈和大叉，和之前刘建成给刘慧批命的纸条上一模一样！

可刘建成已经死了，难道是他死后寻仇……

孙警官思维逐渐发散。

“不是刘建成。”

顾浔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刘建成现在应该在油锅里翻滚。

她要找的线索断了，但那个用批命的邪术的人却通过郑成的死来警告、威胁她。

在她看来，何尝不是一种挑衅？

好多年了……

顾浔动了动手。

她已经记不清哪个活人敢在她面前做这样的事情。

“孙警官……”

顾浔平静且有礼貌，“麻烦你出去一下，尸体交给我处理。”

“好！”

孙警官毫不犹豫地离开，还贴心锁上门在外面守着。

做完这些，他平复了一下心跳——

刚才，职业生涯里练就的对危险的感知突然出现，他几乎本能地按照顾浔说的来行动。

等人走了。

顾浔拿出一沓纸，纸就是普通的本子上撕下裁剪出来的，之前她给人画符、建神龛时用的就是这个。

这些纸被折成圆形的棋子状。

叠成一颗，扔一颗。

明明是轻飘飘的棋子，却好像长了眼睛，分别落定在郑成尸体的不同方位，在最后一颗落下时，所有棋子却突然抖动起起来，尸体更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掉了个儿。

头脚异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