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周玉容生分歧后,江朗便连着七八日都不着家。
周玉容按耐不住,便差人去找,带回来的话皆是“老爷在青楼中喝花酒”
。
偌大的江府仅剩她苦苦支撑,熬的人面黄肌瘦,精气全无。
当日夜里,她愤愤地将理不清的账本甩在一旁,看着凄凉的庭院,心头生出一种莫名的寂寞之感。
只一瞬,却十分撩拨人。
“夫人,夫人不好了,”
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扑进院中,“老夫人又梦魇了。”
自从江怜惨死,江磊流放后,沈老夫人便经常梦魇。
有时梦到江怜找她索命,有时梦到江磊诉苦。
缠的她整日都夜不能寐,身子愈亏空。
“去熬些茯苓枣仁汤来,再请府医施针。”
周玉容安排好后,疲惫地往松延堂而去。
还未进院,就听见沈老夫人凄厉的哭声,“不是我,不是我,我的磊儿,你好苦啊!”
心烦意乱地摇醒沈老夫人,周玉容压下心头的火气问道:“母亲,用些枣仁汤吧。”
“老二媳妇,我觉得咱府上有鬼,有鬼,”
沈老夫人惊慌地攥住她的腕子,“明日你再差人去找个大师来瞧瞧可好?”
周玉容点头应下。
服侍着沈老夫人用完汤后,天已然泛起鱼肚白。
“我记得城外的玉真观香火极好,汀兰,你拿些银钱去请道长上门做法事吧。”
汀兰福身,转身去准备。
日上三竿时,汀兰便带着几位道长踏入了江府。
“夫人,今日可巧,奴婢还未出城门就碰到李道长他们入京做法事,便顺路请来了。”
为的道长剑眉星目,向周玉容见礼,“小道李青泓,乃玉真观玄空真人弟子,今日前来为府上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