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静妃命数已定,元安清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今日是欢颜阿姊的生辰礼,我不想与你计较,若是你想找我的不痛快,日后来贝园寻我就是。”
斟满一杯酒,往跟前缓缓倾倒。
酒液落在地上,形成一道界限。
“你我今日以此为界,井水不犯河水。”
她漫不经心地敛眸轻笑,眼底却如寒潭。
面对元安清这般挑衅都能雍容平和,就连眉毛也未曾皱一分,在场许多人不禁有些钦佩她。
元安清今日骤然踢到钢板,面色不悦地坐到对面,眼刀频频剜向江慵。
江慵与宋欢颜耳语两句,后者掩唇浅笑,对身旁伺候的小丫鬟嘱咐了两句。
不多时,一道丝绸屏风便隔绝了元安清的视线。
“外头风大,放张屏风在中间暖和些。”
宋欢颜笑意盈盈道。
元安清气得牙关紧咬,拂袖离去。
她前脚方一踏出宴客厅,那道屏风便悄悄地撤了下去。
*
元安清上门挑衅一事,不多时便在整个宋府中传开。
宋启章气得横眉倒竖,心中暗骂她着实不会看人脸色。
既搅得他家宅不宁,还叫好友爱女憋了一肚子气。
江凛的心思全都放在江慵身上,宋启章对他赔不是的话皆是左耳进右耳出。
郑漪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一路上,她与江凛互相推搡使眼色,谁也开不了口。
最终还是江慵率先打破了马车中的死寂。
“爹爹,娘亲,莫要忧心女儿了,元安清还不成气候,动不得我的。”
“娘亲知道囡囡是个有主意的,”
郑漪揽住江慵的肩膀,“但是也莫要逞能,爹爹与娘亲还有你阿兄都是你的依靠。”
“月奴今日在宴上可威风了,”
江疏勾了勾唇角,“丝毫不落下风,我都没机会替她争面子。”
说着,又学着江慵今日端庄模样,指着宫门处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