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
江疏眉头紧锁,不赞成地望着她,“弗陵雪难并非儿戏,宋大人如何会松口让你去。”
“这队骑兵就是爹爹借给我的,”
宋欢颜一指身后整齐列阵的兵马,“他说,这是江叔叔欠他的一顿饭。”
江凛闻言,仰天大笑,“这宋庆章,算盘打得鬼精,也罢,老子欠他一个人情又如何。”
见拗不过宋欢颜,江疏落败,转过头来瞪了江慵一眼,“还不快些回去!”
在嫂子那儿吃瘪,就要拿她当撒气包。
江慵心中腹诽,盘算着回府找郑漪告状,气鼓鼓地上了马车后,探出一个小脑袋。
“知道了,妻管严。”
说罢,做了个古怪可爱的鬼脸,扬长而去。
江凛与江疏愣在原地,对视了一眼。
“说你还是说我?”
马车上,江慵捧着手炉,看着车帘外微微泛起鱼肚白的苍穹,眼皮子有些沉重。
她昨日难以入睡,就半夜挑灯看了会儿账簿,今儿早早又被枝梨喊了起来,着实感到疲乏难捱。
枝梨察觉出异样,替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姑娘困的话就小憩片刻,这儿到府上还得小半个时辰呢。”
“也好。”
江慵的头靠在车厢上,眸子一阖,就与周公下棋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江慵就被枝梨猛地晃醒。
“姑娘不好了,快醒醒,外头来流民了!”
江慵的眼睛还没睁开,就感到整个人天旋地转。
整个车厢翻倒在地,由于力道太大,枝梨从车窗被甩飞了出去,只剩她一人蜷缩在车厢角落。
这究竟是流民还是匪寇?
她见识过边陲一带流寇的手段,绊马绳用的得心应手,眼下这马车翻倒,想来也是绊马绳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