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茶水是睡前才温热的,一会儿子功夫,又凉透了。
洛屿泽抿了一口凉茶,更觉得浑身寒,便抬眸打量洛雁被冻得通红的脖颈。
这样的气候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她竟能忍着,也不求求他换间院子?
洛府的空院多,自是有比破院好的。
只要她开口。。。。。。
洛屿泽下意识地攥紧茶杯,看向她的眸子冷了下来。
如同窜进屋里的西风,使得洛雁背脊一凉。
洛屿泽冷不丁地提起,“前些时日夫人与我提议,要抬你为正儿八经的侍妾,我没同意。”
洛雁怔怔地点了点头。
洛屿泽暗有不爽,“不问问我为什么?”
洛雁搓了搓衣角,以为这又是他的试探,小心翼翼地答道:“爷有爷的安排,奴婢只管听差遣就成。”
“好一句听差遣就成,你最近倒是听话得很。”
“奴婢一直如此。”
洛屿泽也能猜到她这般小心待自己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昭儿拜师一事还没彻底落实。
凭着同门师妹的面子,阴贺昶勉强答应见昭儿一面。
他年轻气盛,心气又高,不争名逐利,一心只扑在研究国学上,交际甚广,与不少德高望重的大家也有所往来。
但是阴贺昶这人脾气甚是古怪,直言收弟子不看重才华,更看重品行。
换做别的大家,越是聪慧的孩子越是讨喜,不仅教导起来方便,省时省力,更容易在科考上得名。
这年头,收徒不就是为了挣名利?阴贺昶却道他的弟子只要平安喜乐就成。
真就与民间的父母无异。
洛屿泽淡淡道:“过两日我要领着昭儿去阴家拜见,你跟着吧。”
洛雁甚是惊喜,没想到这番从渝州回来,在昭儿一事上,洛屿泽对她宽限了不少。
想必是那账簿的作用。
洛雁连忙福身,“多谢爷。”
在这破院勉强睡了一夜后,洛屿泽刚回韶光院,就风寒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