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迎覺得他?有病,加上正在畫畫,就沒理。
然後,才後悔莫及。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陳弛讓。
——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套裝混亂地散在地上,沾染上不可描述的污跡。
空氣中傳播著曖昧的氣味,溫迎渾身酸疼,又困又累,任由他?將黑色的絲襪從她腿部?褪去?。
「這?都濕透了。」陳弛讓捏著襪子的邊緣,說道?。
「……」
「居然沒被?撕破?質量還不錯。」
「……」
「還能要嗎?我能不能直接丟了?」
溫迎的困意消失了一半,眯著眼瞪他?:「這?是一套的,只有這?一件!」
「哦。」陳弛讓說,「那我一會兒幫你洗了。」
「……」
她甚至連踹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麼羞恥的事情,她似乎都已經習慣,也不知道?這?叫不叫近墨者黑。
……
寒假,溫迎過完大年後就回?到戊城,一方面是因為想見他?,一方面是覺得玩著沒意思,就以?實習生的身份,提前進入了erste公?司。
經過了前面兩周的羞澀期,她很快適應下來,已經膽大到能在會議上提出自?己的意見。
最開始,各位erste的同事面對這?位空降的女孩子,驚訝有之、敬畏有之、試探更有之。
雖然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物種之師》的作者,也是未來的老闆娘。但畢竟不是相關?專業,也沒有經過共事,erste作為用能力說話的公?司,所有人對她持有觀望態度。
後來,大家漸漸發現。雖然老闆娘不是相關?專業,但對策劃是真有想法,工作也是真努力,為人也是真溫柔。
溫柔到老油條想要調侃一下人,都會覺得捨不得。
然後大家頓悟了。
原來如此。
世界未解之謎終於解開了。
他?們終於知道?,對女性物種不敢興的陳老闆,到底是怎麼陷入愛情的泥沼中。
-
三月,草長?鶯飛之際,溫迎迎來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畢業論文順利通過期中檢查。
四月,體委笑著問小溫迎,今年的畢業晚會有沒有興參加啊。溫迎軟軟搖頭,說她已經開始實習了,沒有在學校排練的時間。
五月,陽光熾熱,將瞳孔照得格外?瀲灩。溫迎收到學士服,在圖書館前拍攝班級畢業照。
照相一波接著一波,人影攢動?,喧鬧與興奮並齊。
不少同學的男女朋友從校外?趕來,就為了在特殊的時刻送一束花。
「陳弛讓呢?」何?嬋問,「他?今天沒來嗎?」
溫迎將手掌打成個小帳篷,放在眼帘處,遮擋刺眼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