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昭摸了摸鼻子,“偏生你提起他们才信?”
梁宣道:“公主是天生的公主,何来像不像一说?只是,你因故太后的事急火攻心,这般硬生生闯进去,难免要惹人怀疑的。”
魏明昭点点头道:“说得也是。听阿月的意思,那崔琮也不像什么好人,一会,这事由你来问。我得沉住气。”
梁宣欣然应下。
不一会,一身
官服的崔琮从府衙里走出来,见着两人,他一点也不惊讶,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长公主,您是为了故太后的事来的?”
见他开门见山,魏明昭也不藏着掖着,只请他上马车细说。
崔琮颔首应下。
马车上,魏明昭挨着梁宣而坐,她用手肘戳了戳他道:“该问话了。”
梁宣不紧不慢地替崔琮斟了杯茶,又客套地问了问他近况,这才问道:“故太后的案子,崔评事是如何发现,与云娘子有关的?”
崔琮轻呷一口茶,自袖里掏出一页卷宗,递给梁宣:“两位还记得药师寺那位长松法师吧?”
“为阿旬诊治的那位?”
见崔琮点头,梁宣看起手里卷宗。
上头正是长松的供词。
那乘气汤,原本是他与宫中香药局一位女官无意中研制出来的。
药师寺乃是皇家寺院,种下许多奇花异草,他当时只不过是寺里侍奉草药的小沙弥。
宫里的一位妃嫔,很是喜欢用带有异香的花草制香,便时常派那位女官来摘取。
一来二去两人便香熟起来。
一个好制汤药,一个好制香品。
偏偏都要倚靠这些花木才能成事,不由就将对方奉为知己。
一同制下那味汤药——乘气汤。
后来,这汤药被女官的故友传进先帝潜邸,还被当时刚生产后的太后服下了。
这方子偏,药性和毒性都不可知,长松只觉得大事不妙。
因而暗中告知那位女官,想办法尽快离开宫中,最
好是举家搬离,才能保住性命。
那女官听了,求过宫中那位妃嫔,背井离乡而去,后来整个家族也搬走了。
而十六年前长公主出生的时候,果真有人找上药师寺,问过药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