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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

信徒是這個樣子啊。

像是塊奶糖，又像是個甜呼呼的糕點。

和死神想像的一樣，對方是一名幼崽，趴在星球上睡覺的樣子還莫名帶著點可愛。

死神手指蜷了蜷，盯著屏幕里的幼崽瞧了一會，試探地戳了一下對方看上去軟綿綿的臉蛋。

幼崽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了死神一眼，吐了個泡泡，又想要睡去。死神戳了戳那個星球，星球晃動了一下，幼崽也跟著晃動了一下。

這下子，幼崽似乎被打擾到了，也睡不著了。

他揉著眼，有些困惑的看著死神，軟軟地表達自己的疑問。

「唔？」

死神：「……」

死神莫名其妙地沉默了好一會，幼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沒得到回應，便想要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去的時候，死神垂著眼睛，面無表情，又伸手戳了戳。

死神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剛睡醒的幼崽。

他沒有掌控好力度，手指只是戳了一下，縮小版的幼崽便直接被戳到，咕嚕咕嚕地從星球上仰倒，趴在了地上。

「！！！」

幼崽爬起來的時候，感嘆號的氣泡也跟著彈出好幾個，困意瞬間就被嚇醒了，睜著一雙圓滾滾的黑色眼睛，有些生氣地看著死神。

「你在做什麼鴨！」

明明是指責，但聲音太軟，臉蛋和眼睛都太圓，連生氣的時候都不像在罵人。

死神明知道對方可能是生氣了，但死神之鐮的火焰跳動了一下，黑髮紅眸的死神面無表情著一張臉，又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屏幕里的幼崽。

幼崽趴在星球上，躲了躲，沒躲開，便鼓起臉，有些不高興地看著死神。

幼崽擰著眉頭，嚴肅著小臉，老氣橫秋地對一名不知活過多少歲月的死神說：

「你好幼稚哦。」

死神常年是面無表情的，像是一塊冰塊，但是此時，他竟然因為幼崽信徒的話，破天荒地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是被這名幼崽說幼稚，也感到莫名的高興。

黑色的頭髮，和他一樣，是被黑夜鍾愛的顏色。

黑色的眼睛，像是落著靈魂之火，明亮又澄澈。

死神看著看著，藏在眸底和神色里的冰雪，都慢慢跟著融化了一點。

可惜的是，瞪完他，幼崽像是又困了，抿了抿紅潤的小嘴巴，還是撐不住睡意，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幼崽有些警惕地看著死神，見死神雖然靜靜地望著自己，但到底老老實實地收回了那雙作惡的手，幼崽這才有些滿意地吐了個泡泡，抱著星球，爬上不知什麼時候具化出來的小梯。子，趴在上面，繼續美滋滋地睡起了覺。

而後的日子裡，每次死神打開這個光團的時候，看見的都是藏在星星里的幼崽。

散去回憶，死神之鐮的光芒輕輕晃了晃，死神摸索著光團化成的屏幕，認認真真地看著說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