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叫孤琅哥哥,在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他傅明朗,还是孤?”
“难不成,你就是一直用这称呼欺骗自己,欺骗孤,想都不要想!”
她打了个冷颤,将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弹出去。
嬴琅笑意加深:“怎么。。。。。。叫不出口?”
“琅。。。。。。琅哥哥。。。。。。”
越苏咬了咬牙,紧闭双眸说道。
嬴琅愣了愣神,鼻息之间呼出一口气,因二人靠的那么紧,喷在她脖颈上,痒痒的。
他自然知道,越苏曾唤过傅明朗这称呼。
白日里,她唤的是傅明朗,一声声的“朗哥哥”
,可是夜里,他心系于她,魂牵梦萦,曾梦过她如此唤他,音色柔腻,声声萦绕,缠绵悱恻不愿醒来。
她容色温和地唤“琅哥哥。。。。。。”
甚至比白日里更情深义长、绵软沉溺。
嬴琅自认不是喜色之人,可她夜夜入梦,百转千回存在他身边,不同于往日的冷淡疏离,反而是主动招惹,笑容如同春日初开的花朵,又如婉转啼叫的黄莺,床榻之间柔媚的话语使他不自觉沉湎。
然而再见她时,那客气的话语,与梦中的温婉热忱截然不同,又让他烈火一般的心情骤然冰封。
是以他终于现,在她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即使百般忍耐,还是会由她的温柔而喜,由她的疏冷而怒。
他以为,这辈子也许只能在梦里,才能听见她唤自己“琅哥哥”
,又或许,他能听见她唤傅明朗同样的称呼,不过,他错认为了是自己。
“殿下。。。。。。殿下应当有字,不如我唤殿下的字。”
越苏实在不知日后该如何解释,只得另想法子。
嬴琅微微眯着眼,暂且放她一马:“好,太傅为孤取表字怀谦,此后便由你来称呼。”
虽有表字,可这世上,谁敢这样轻而易举的唤他。
皇帝皇后在一开始时,也曾试图称呼过,最后都觉得不如太子,皇儿来得顺畅,文武百官,一众部属,皆只敢高呼殿下,就连兄弟几个也只习惯了称序齿。
因此,这字还是落了尘,许久不曾有人用了。
“怀谦。。。。。。难不成是希望殿下心怀若谷,谦虚谨慎,才为殿下取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