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不肯赏脸,不如请我喝杯茶如何?”
梁王说完,也没有执意要嬴琅随他入客船的,而是踏入了画舫中。
越苏早有准备,站起身于一旁行礼。
她已猜出此人的身份,但只称公子,行的也非宫廷之礼。
梁王见她衣着普通,带着面纱看不到脸庞,不免有些失望:“你叫什么名字?是画舫的歌女,还是我三弟的婢女?”
“奴婢是三公子的婢女,名唤紫鸢。”
越苏欠身答道。
“倒衬你一身颜色。”
梁王听她问答丝毫不怯,行礼甚是得宜,便也没想太多,只当是嬴琅府中受宠的婢女。
不过随着嬴琅的入座,倒也不无感叹:“想不到三弟亦是性情中人,但今日盛宴,岂可只在这小船上浪费,不如与为兄同去欣赏塞外来的舞姬。”
在此之前,他可从不会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弟弟,会是带美人出游的性子。
他身边除了几个侍卫,便是麾下将领随从,从未有随行的女子。
梁王进来后,他所带的两名公子哥儿,还有两个歌姬,也一同入了画舫中。
本来就不大的地方,叫人无处遁形。
梁王坐了原先越苏的位置,饮下一杯清酒,本还想再问些话,但看嬴琅面色不虞,又收了口。
一名娇容艳丽的女子上前,主动说道:“此番无曲,不如让丽娘献丑,略略解乏。”
“丽娘你琵琶技艺了得,怎么能叫献丑。”
梁王正觉无聊,便立刻允了。
丽娘有几分羞怯,取过侍女送来的琵琶,坐于船头,几声拨动之后,说道:“此曲名唤《春江花月》,只可惜丽娘不通舞艺,不知紫鸢姑娘,可愿伴舞。”
紫鸢是越苏随口胡诌的名字,不过因穿了紫色衣裳才说的,听闻丽娘点名时,一时都还未曾反应。
丽娘便对嬴琅道:“想必伴在公子身边的人,总有一技之长,不如跳舞为众人助兴如何?”
她看着嬴琅的时候,目不转睛,眼波流转中,似乎希望他记起什么。
嬴琅还未答话,越苏便摇头道:“奴婢惭愧,不通音律亦不擅舞技,姑娘之曲,终究是辜负了。”
“那姑娘不如取下面纱,我这一曲,总得有些彩头。”
听闻她此言,越苏一愣,不过很快就说道:“不可,奴婢容貌不显,生了疹子不可见风,姑娘还是讨其他彩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