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娘家身份高贵,父亲又只是个小官,这个出身在别人看来是尴尬的,在他们永定侯府看来确实正好,官位低不会惹人嫉妒,日后还能搭上王府,有个什么事也能照应。
“我瞧着,誉儿倒是对二姑娘更倾心些。。。。。。”
侯夫人说到这,扶着脑袋更是烦闷。
儿子不喜欢越菀,她找个由头推了婚事就是了。
可若是喜欢上越苏……恐招人闲话。
庶女便罢了,何太太看起来不像个刻薄的正妻,收了她做嫡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拒了越菀,却选了同一家还是庶出的越苏,这让平安伯兄弟二人如何共处,再者,岂不是白白打了定安王府的脸。
“这个庶女,莫说你弟弟,便是我,也觉着可爱得紧。”
侯夫人念此有几分遗憾。
她曾问越菀,为何穿得素净,越菀说是不忍绣娘辛苦。
同样的问题再问越苏,回答更得她真心。
“若只是因为怕绣娘辛苦,人人都穿布衣,那绣娘们花样卖不出去,家中无银钱,幼儿无米粮,何以度日?”
“夫人不仅对灾民施以援手,还让城中商铺雇佣其中青壮年,让他们自食其力,对妇孺则分派无主的土地,教他们耕种纺织,不也是觉得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同情心容易有,站在弱者的身份上思考却难。
侯夫人年幼家贫,母亲和长姐也曾日日挑灯熬夜,赶制绣品卖钱。
她不会绣,便在一旁理线,听着父母说些家事,渐渐长大,如此,他们家才能熬过那段时光,等到父亲得伯乐赏识,入了京中。
侯夫人父母已逝,听着越苏的回答,却仿佛回到了那段温馨难忘的日子里。
“也不怪你弟弟,如此容貌才识,我若是男子也心动。”
对于赏识之人,她亦多想帮她几分,只她是个外人,鞭长莫及。
她心里叹息,对于内宅之中,男人总是掉以轻心,若是她父亲择婚事,难免疏漏,若是嫡母择婚事,她又是个庶女,恐怕不大乐意她嫁的比长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