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昊步步緊逼:「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沒和他在一起。」林南朝說。
「那你們。。。」
「本來是想等他比賽完,得知結果的時候再決定的。。。」林南朝喉間被什麼異物堵住了一般,清嗓了之後才繼續說,「還來得及。」
張浩昊懂了——還來得及和夏遙斷乾淨。
「別按照傅榮的計劃那樣對他,」林南朝幾乎是懇求的語氣,「夏遙不欠你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但我求你了。」
——必須要讓林南朝和夏遙破鏡,讓他們之間存在著不清不楚的誤會,靠這個隔閡永遠無法釋懷。
腦中閃過傅榮對他的囑託,張浩昊心臟里的血管像在撕裂,一點點折磨著——人都是有心的,為什麼傅榮可以心安理得,為什麼壞人好像總比好人過得幸福。
可惜傅榮不懂得這種情感,自然也不會知道,隔閡即羈絆,遺忘即分離,林南朝和夏遙之間註定斬不斷。
「對不起,你要保護夏遙,」張浩昊說,「可是他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我不能答應你。」
以多數利益為準,是必然。
張浩昊聽見林南朝說,「你為什麼願意相信傅榮都不願意相信我?」
「他說給你們好處,放你們自由你就相信了?他給了什麼保證?」
「他在利用你我不信你不知道,他躲在後面當善人,你在相信這種人?」
三言兩句道出犀利,張浩昊不是沒想過,這無疑於一場豪賭,他在賭傅榮不會拿林南朝騙他們,畢竟他看上去真的那麼喜歡他。
畢竟這次交易是從沒有過的,因為林南朝破了例。
畫室里的每個人傅榮都不敢放走,禍從口出,放誰都是隱患。
「林南朝——」門外傳來夏遙的聲音,踩踏聲愈發清晰。
張浩昊看了眼門,現在過去鎖好已經來不及了。林南朝下意識想回應,「夏」字已經脫口而出,下一秒眼前一晃黑影,張浩昊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上來的,按住林南朝的肩膀,自己往床上一倒,順勢將林南朝側身一翻,手背抵在他唇前,親吻上自己的手心。
林南朝瞳眸倏地放大,隱約顫著,頭腦昏脹,只有一個念頭——夏遙千萬別在這個時候進來。
可是怎麼可能呢,夏遙就是衝著他來的。
從夏遙進門的那個視角,張浩昊完全被林南朝擋住,兩個人在床上如纏繞的燈芯,做著本應該和自己該做的事情。
為什麼他們兩個會在親吻?
為什麼林南朝不躲?
張浩昊不是知道自己喜歡林南朝嗎,為什麼現在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