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沉為此加了一句:「黏人的老婆。」
方才還灰臉的沈煦川立刻恢復精神氣:「嘿嘿!我喜歡這個稱呼,我願意做你老婆。」他獎勵似的在許青沉臉頰上留下重重一吻,發出響亮的「唔嘛」的聲音。
許青沉笑了笑:「我就知道,你這點小心思,只喜歡一些肉麻的土味情話。」
「我就喜歡,」沈煦川用臉頰去蹭,「你再叫一聲,我肯定答應。」
「不要臉。」
「你更不要臉!」
話音剛落,許青沉的胳膊毫無預兆地往上抬,就在剎那間,他敏銳地發現魚咬鉤的信號,立即提竿,絕不拖泥帶水。
魚兒確實上鉤了,並且順利浮出水面。
倒霉的卻是沈煦川,他的下巴被許青沉結實的手臂撞到,撞得他兩眼冒星星,下巴跟脫臼了似的,酸痛而麻木。
「唔。。姓許的,你絕對是故意的。。」沈煦川捂著下巴抱怨。
許青沉慢慢捲動釣線,保持適度的力道,將那條不及巴掌大的小魚順利拉上岸邊。
今天的第一個收貨。
一向無欲無求的許畫家,在這種時候也會有成就感。
「小了點,不過沒關係。」許青沉滿意地打量水桶里游來游去的小魚。
沈煦川一巴掌拍在他的背部,「我的下巴痛。」
許青沉回過頭,微微低眸,看一眼沈煦川的下巴。
「我牙齒都要震碎了。」
沈煦川儘量往誇張了形容。
換來許青沉的兩個字:「嬌氣。」
「去你的!」沈煦川指著變紅的下巴,「魚重要,還是我重要。」
「魚重要。」
許青沉擅長強詞奪理,沈煦川早就領教過,輪吵架,他不是他的對手。
「你去跟魚野戰吧。」
沈煦川要被氣出生理眼淚,繞過許青沉的身體,賭氣地往回走。
走了沒幾步,自己就停下來了。
他側著身子,看見許青沉朝他緩步靠近,目光像一隻夜鷹,憂傷而焦慮。
周遭的空氣像被凍住了,撕扯不出半分喘氣的空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