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
白玉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眼看了看展昭,道:"
也罢也罢,白爷爷也顽累了,不跟你这臭猫耍子!"
说着便斜靠在椅背上,伸了腿倒了茶,边磕着瓜子边把孟氏父女二人连同那小柴王如何定计,如何演戏,又如何要骗展昭去掀那春妮盖头,原原本本,一五一十,说了个一清二楚!
白玉堂这么一说不要紧,展昭却越听越是哭笑不得!
他虽也知师傅孟若虚虽是年过花甲,但最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说好听一点那叫童心未泯,说难听一点便是为老不尊,每日唯恐天下不乱,最好胡闹!
可虽是如此,却也从未想到过他这次竟与女儿春妮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展昭自小由孟若虚传授武艺,对他自是百般尊敬,这次惊闻噩耗,心底纵使疑问重重,也从未想过要怀疑抚养自己长大的师傅!
然而自己这个师傅也真是胡闹,自己对春妮从来只有兄妹之情,他却牛不喝水强按头,铁了心肠要将两人往一块撮合,殊不知俗语云强扭的瓜不甜?
如此便也罢了,还与师兄定了如此计谋,不惜装死,也要称心如愿,骗得自己去掀了那春妮盖头!
真相大白,展昭心底又气又恨又无奈!
气自己那个"
不成器"
的师傅,竟想出这等主意来诓骗自己,要不是有这白玉堂给他来了个偷天换日,自己怕是已经上钩!
恨师兄枉比自己年长却仍是不识大体,不仅不告知自己真相反而与师父"
狼狈为奸"
,害自己真以为师兄是那等欺师灭祖,狼心狗肺之徒!
然而虽是又气又恨,却终是无奈,只得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这个老……唉!"
说得半句,却叹了一声,只是苦笑摇头。忽又想起一人,咬牙切齿道:"
柴!意!非!展某与你势不两立!!!"
他在这边狠,那边李昱也是满面青筋!
孟若虚与展昭有师徒名分,展昭不能以下犯上,然而与他却是非亲非故,听白玉堂这么一说,他就盘算好要找这老东西算帐,以报他在花轿里僵坐一个时辰的仇,便迫不及待,瞪眼攥拳,狰狞道:"
那老家伙现在在--哪--里--!!!"
白玉堂嘻嘻一笑,道:"
小螃蟹,你这样生气做甚?莫不是要去找那老家伙,好为你的情郎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