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我那群整天遊手好閒的徒弟們有小晚一半心勁兒,我也不至於每天追著他們打戒尺。」
想到那群皮猴似的師兄師姐,沈倦也不禁有些頭痛,但還是委婉道:「師兄師姐活潑些是好事。」
林頌知的狐狸眼一彎,笑著搖搖頭:「不提他們,說說你的鐘熠吧。」
他從袖中取出一隻小雀形狀的哨子遞給沈倦。
單就外觀而言,這隻哨子跟觀自在送給鍾意晚的那隻一模一樣。
「你先前拜託我去試探一下章化城的那位觀自在。」
「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並非鍾熠的哥哥。」
林頌知垂下眼,表情平淡:「而且鍾熠來修真界的事和觀自在脫不了關係。
「此外,『鍾意晚』這個人先後經歷過三次變動。」
「第一次是鍾熠的哥哥,第二次是觀自在,第三次才是現在的鐘熠。」
沈倦看上去並不意外,他漫不經心地來迴轉著哨子。
毫無徵兆的,他將之用力捏碎,哨子的碎片中有符文一閃而過。
在場兩人都看得分明。
那是某種兼具竊聽功能的定位符。
林頌知神情一變。
沈倦嗤笑一聲,手中聚起南明離火,完全不帶猶豫地將哨子碎片燒作了飛灰。
目前種種皆已表明,上一世傷他至深的那個惡毒師尊就是如今的觀自在。
不是鍾熠的哥哥那就好說了,沈倦可以放心地煎燜炸煮。
注意到他表情不對,林頌知輕咳一聲:「話說回來,我們的處境還挺被動的。」
沈倦揮散指尖靈火,輕描淡寫地嗯了聲:「鍾熠他們兄弟倆從何而來的尚不清楚。」
「他會不會跟他哥哥一樣突然消失不見也無從得知。」
「至於觀自在,」說到這裡,沈倦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厭惡,「這個人詭計多端,暗中沒少搞小動作。」
林頌知調笑道:「你好像很了解他。」
「交過幾次手而已。」沈倦撇過頭去嗤了聲。
見他不願多談,林頌知果斷地轉移話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並沒有順著觀自在往深處探。」
「不過……我應該跟你說過,鍾熠的哥哥也叫鍾弈,弈子的弈。」
看到沈倦點頭,林頌知繼續道:「我們跟你一般大的時候總喜歡偷溜出宗門找樂子。」
「那時的鐘弈一旦喝醉了酒就會胡言亂語,他總跟我們說他來自異世,下面還有個孿生弟弟。」
「大家都知道他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也就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只當他是得了臆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