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人,真不认识。”
“你在别人面前什么样朕不知道,但在朕面前。”
元彻一哂,指着自己的下嘴唇:“说谎、或者抗拒回答的时候,这里,会被你自己的牙齿咬得白。”
沈之屿立马侧过头,脸旁的丝落下,遮住了元彻的目光。
“朕还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会对朕至少有一点点真心。”
又是须臾的凝固后,元彻转过身,叹出一口气,“算了,好好休息。”
屋门“砰”
地关上,木屋内,沈之屿大拇指指腹和食指掐着鼻梁,最后失力重新倒回床上。
脸埋进枕头,他努力回想黑衣人的身份和梦境中的人脸,却换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不减反增。
他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
今日京城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阳光洒在客栈二楼窗边的小木桌角。
耶律录却无心于这闲散的午后,温子远方才的话让他万分惊愕,冷霜爬满后背。
耶律录问:“你是说,沈大人的父母,是在皇帝的默许和四大家联手之下杀害的?”
第2o章暗渡第十四
沈家,就像簇灿烂的烟花,美丽,又短暂
近段日子,耶律录好几次寻温子远追问四大家族的事情,温子远对他虽说没有特别警惕的防备,却也不是一个一翘就开的井口。
他今日愿意说,主要是生了两件事。
先,就是那日在街上遇见盈儿。(注)
小姑娘害怕成那个样子,谁都能看出不对劲,马车内,两个男人的存在已经让空间显得分外狭小,温子远和耶律录对视一眼,耶律录便走了出去。
温子远将盈儿扶起来,耐心等她度过了最初的惊慌失措后,放低声音和气问道:“别怕,这里没有外人了,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盈儿拽着手帕,沉默不语。
温子远悄悄嘶了一声了,咬下后牙槽。
小姑娘不说,又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便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温子远想了一圈,盈儿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害,又本身鬼机灵,自被亲生爹娘几两银子卖后活得还更开心了,应该不会是家里的事,那么能让她如此牵挂的……是沈之屿。
温子远试探着问:“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