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馳在敲門聲里醒來,沒有發脾氣,「怎麼了?」
「我做了早餐,吃早餐了。」
嚴馳還想宋沛言是不是人,高燒突然短時間就退了,精神還這麼好,還能早起做飯,身體真棒。
「好,我洗漱就來。」
轉身,宋沛言來到紀淮南門外,小心輕敲門,和敲嚴馳門的力度不一樣。
幾聲過後,紀淮南的聲音響起,「什麼事?」語氣中夾雜意思慍怒。
「淮南哥,我做了早餐,吃飯了。」宋沛言語氣輕柔,他就是怕紀淮南有起床氣,自己不小心撞上去才輕敲門的,可紀淮南還是生氣了。
「嗯,知道了。」
紀淮南聲音里的怒氣驟減,翻身下床打開門,「你身體還沒好,瞎折騰什麼。」
宋沛言露出他光潔的大白牙,「身體沒問題,早好了。」
紀淮南眼睛眯了眯,眉頭皺在一塊兒,空氣中瀰漫著焦苦的異味,對宋沛言發問:「你做了什麼?」
宋沛言:「三明治。」
紀淮南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還做了什麼?」
「沒了。」
三明治有這麼大味道嗎?紀淮南懷疑的盯著宋沛言。
宋沛言乾淨清澈的眼精華李滿是自信和欣喜,紀淮南一時不忍打擊,「……知道了,你先去吃,洗漱就來。」
「好的呀。」
宋沛言聽話,乖孩子般端坐在桌邊,眼前的食物透露著詭異,他是卻完全不覺得異常。
嚴馳洗漱完來到餐桌前不可置信,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宋沛言把桌上顏色鮮明的東西叫早餐。
「你這麼快呀,淮南還沒有好,我們再等等,一起吃。」
嚴馳特別後悔剛才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為什麼嘴快回了宋沛言的話。
剛拉開宋沛言身邊的椅子就被宋沛言出手制止,「你的位置在對面。」
嚴馳心靈受到一萬點傷害,一大早不僅要吃黑暗料理還要吃狗糧。
「好。」強顏歡笑的走到對面坐下。
紀淮南幾分鐘之後也神色多變的坐下,他是造了什麼孽,老天要用宋沛言來折磨他?
嚴馳同情的給了紀淮南一個表情,他已經替他試過毒,除了難以下咽,都還好。
看空了一半的嚴馳的盤子,紀淮南突然問:「你在哪兒找的吐司?」
宋沛言道:「就灶台那邊。」
紀淮南舒了口氣,慶幸自己問了一嘴,放在那裡的吐司已經過期好幾天不能吃了,順手放在那兒忘記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