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云人心如一,这会儿只剩件短的了,伸手正在套卫衣。
柯昔的视线很难移开,他上下打量了聂行云,觉得自己在喜欢这件事情上也是个很俗的人。
但聂行云是个和尚:“聂老师看了那么多书都不知道吗?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褪去衣服和出邀请没什么区别。”
幸好聂行云背着自己,柯昔想,但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蛋有些红了。
聂行云正在穿裤子,听闻他挑了挑眉,像是想起什么,慢条斯理地拉好裤子转过身,正好看到了柯昔微红的脸颊。
“我以为你见得够多了,原来还会害羞。”
聂行云觉得这小孩有些好笑,“不是说要给我免费当鸭?”
柯昔是学美术的,见过的人体模特估计比聂尘尘吃过的饭还要多,早已经能面不改色地盯着别人的胴体,两个小时五个小时多少个小时都不奇怪。
但这是聂行云,柯昔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
“啊……?”
鸭这个字眼像是永远都不会从聂行云嘴里说出来的。
柯昔还没有反应过来,聂行云像对聂尘尘那样给了柯昔一个脑瓜子:“不记得了?你和刘名说的。”
柯昔这才想起来自己跟刘名的对话,可是这人不是还一本正经地问刘名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说像。”
柯昔说,“结果没想到聂老师这么能装。”
“所以呢?”
柯昔接着问,“聂老师你还真的期待了?”
聂行云从柜子里捞出了自己外套,没有回答。
装死,柯昔骂他。
聂行云无感,穿好衣服低声凑到柯昔面前,一手撑在柯昔旁边的椅子上,一手搂上了柯昔的腰,往人脖颈处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样的味道:“刚刚那女孩跟你说什么了?”
香水味总是很明显。
那个叫林娜的女孩其实看起来对他更有意思,但柯昔跟她凑在一块儿又不是假的,聂行云忍不住好奇心,就想问。
“谁?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