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心中已是万分后悔,只恨自己当时优柔寡断,没能以雷霆手段将沈沅除掉,却从未反思过,是自己不该得罪这少年。
沈沅看着一脸颓然的贾雨村,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
对这样的人他无需丝毫仁慈,要做的便是杀人诛心。
两人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聊的,沉寂了一会儿后,贾雨村便离开了同福客栈,沈沅也回了自己房间。
贾雨村走后不久,门子暗中而来,见着沈沅,便一脸兴奋道:“公子,事成啦!”
说着,便将一本账册恭敬递给沈沅。
。。。。。。
亥时,巡抚衙门前。
暮色四合,青墙朱瓦的屋檐下,悬着写有“巡抚”
二字的灯笼。
借着昏黄的灯火,侍卫看清策马而来的少年。
“沈解元深夜前来,这是。。。。。。”
“我有要事需报给巡抚大人。”
侍卫知眼前少年与巡抚交情不一般,不敢怠慢,便道:“沈解元且到前厅稍候,容我先去通禀一声。”
“有劳。”
沈沅颔首,随侍卫进入前厅。
巡抚江仲年在仆人的侍奉下,刚刚去了官服,换上一身长衫,坐定在后堂的椅子上,品着香茗,微微眯上眼睛,闭目养神。
“大人,沈解元来访,说有要事告禀。”
江仲年听得侍卫来报,就是一愣,颇感诧异。
“让他过来。”
“是,大人。”
();() 须臾,沈沅进入后堂。
“巡抚大人。”
“坐下说,这里没外人,还是叫伯父吧。”
江仲年说着,吩咐人给沈沅倒了杯茶后,让人退下,房间便只剩江仲年与沈沅二人。
“说吧,深夜来找我,所为何事?”
“伯父且看看这个。”
沈沅将手中账册递了过去。
江仲年接过,快速翻看一下,旋即便是心神一凝。
“这。。。。。。”
他为官多年,岂能不知此为何物,忙问道:“从何得来?”
“应天知府贾雨村的书房。。。。。。”
随后,沈沅将他收买门子偷取账册的事,详细说与江仲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