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一家雖算不上顯赫,在朝中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收拾瓜爾佳氏一家那?幾個蠢貨可謂手到擒來,上回不就成功使上絆子了??若非四爺說情,只怕碩色那?兩個兒子都被佟家給整治到牢里?了?。
在她看來,側福晉多少該顧及一下娘家才是。
然而福晉卻輕輕搖頭,「我沒交代,她自個兒答應了?。」
雖未起誓,但看雲鶯臉上神色,便知她沒作偽。
蘇媼一怔,隨即撫掌,「到底是您氣度威嚴,三兩下便讓側福晉就範,這個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罷。」
福晉唯有苦笑,若雲鶯真是怕她而畏葸不言,她心?里?或許還?好過些?,然,瓜爾佳氏卻是顧及四爺的感受才隱而不發?——她竟對他懷著真情。
這更令福晉無奈,也許她高估了?她的野心??她不過是沉浸在柔情里?的小女人,稍稍一點回報就足以令她粉身碎骨了?,而自己卻還?如臨大敵,一心?以為?她要跟自己爭權奪利,想想都像個笑話?。
易地而處,福晉絕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蘇媼忙道?:「您可別心?軟,側福晉沒準故意邀買人心?呢。」
這秘密即便暴露出去,對小阿哥未必有多大損害,又不是天生殘疾,區區一點哮症而已,不影響娶妻生子;那?瓜爾佳氏許是權衡利弊才決定同福晉坦白,一則握有把柄立於不敗之地,二則巧言令色好叫福晉對她心?服口服,此女心?機之詭譎當?真防不勝防,萬萬不能著她的道?。
福晉頷,「我自然明白。」
何況,她看雲鶯並沒有同她化?敵為?友的打算,從瓜爾佳氏嫁進門的那?刻,她倆便註定是不同陣營的女人,即便索取的東西不同,可歸根結底是要勢成水火的。
然而此時,她對雲鶯究竟多了?幾分欣賞——若非嫁給同一個丈夫,或許她們也能成為?惺惺相惜的摯友罷。
終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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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福晉坦白了?香囊的秘密後,雲鶯如同卸下肩上大石,整個人都鬆快下來,讓挽星去將荷包燒掉,省得物證在手惹人猜疑。
這廂又將弘曜叫來,囑咐他跟大哥玩耍時儘量避開花木蔥蘢處,也不能太?劇烈跑動?,稍稍活動?下筋骨就是了?。
弘曜不解,之前額娘還?讓他們放開頑呢。
雲鶯語塞,只能含糊道?:「你大哥身子孱弱,不像你健康茁壯,自然要多照顧些?。」
弘曜想起弘暉每每出行都一群乳母僕婦熙熙攘攘,深以為?然——說實話?,他覺得這種日子怪憋屈的,連散個步都不得自由,又有什麼兒?
弘曜頑皮一笑,「這就是戲文上說的病西施了?。」
雲鶯作勢捶他,「猴兒崽子,不許拿你大哥打!」
弘曜機靈躲開,當?真如孫悟空般三兩下就蹦到門邊上了?,卻忽視了?底下有個凸起的門檻,差點栽倒,好險撞進四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