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見過血,才能將煞養得這麼凶。
潘垚的視線落在周雲夢的肚子上,想到她曾經莫名流過的孩子,知道這血,應該就是應在這兒。
胎兒生機旺盛,更具先天之炁,這形煞便是吞了那胎兒,這才如此的兇悍。
潘垚所有若思。
難怪,那小玉人才佩戴上一日,上頭便沾了煞。
想來,應該是這形煞嘗過甜頭,想要故技重施罷了。
聽到潘垚這話,幾人沉默了下。
他們也想到了那莫名流去的胎兒。
周雲夢摸了摸臉頰,默默的流了淚。
她就說了,明明,明明她就是曬了衣裳,抬了抬手,怎麼就會讓孩子沒了呢?
李大煦握住周雲夢的手,心中也痛,卻要表現出男人家頂天頂家的陣勢。
「沒事,以後都會好好的。」
「恩。」周雲夢重重的點頭。
……
潘垚沒有理會這夫妻兩人的互相鼓勁兒,她探頭朝李家堂屋的鐘表處看了看。
這時候還差十分鐘,時針就該轉到十一時了。
潘垚思考一番,打算依著於大仙的話,為李家請一幅五行八卦福,疏風理氣,調和陰陽。
五行八卦福請福的時間門,在晨時的7時到中午的十三時,眼下這時間門,正好不用等第一日。
東西很快便備好。
紅紙裁成方形,狼毫舔墨,潘垚秉氣凝神,絳宮微動,靈炁凝於筆尖,下一刻,她揮墨而寫,一個端正的福字便在紅紙上落下。
潘垚尋了一早就看好的吉位,將福字倒過來貼上。
在福字貼上的那一刻,眾人感覺似有一陣清風漾開。
數九寒冬的日子,這陣風不冷,就似今日天上的這輪暖陽,暖呼呼的,吹得人通體康泰,房子也明媚了兩分。
陳草香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剛好也要過年了,這福字也應景,倒是讓我省了買一張福字對聯。」
周建章要去拿紅包給潘垚,李大煦攔住了,說是不讓岳丈繼續破費。
「爸,這事就讓我自己來吧。」
「雲夢脖子上的那尊小玉人,已經讓您操心不已了,今兒這事,還是讓我自己來謝小大仙和於大仙。」
剛剛青天白日的憑空落雷,還有小院子裡掘出的黑白蛇,李大煦現在對潘垚,那是又敬又畏了。
他哪裡還敢瞧人家年紀小小,擔心她辦事不牢。
這分明是資質卓越,年輕有為嘛!
陳草香拼了命的給自家兒子使眼色。
蠢!
有人付錢的好事還往外推?
李大煦當自己沒看到。
「你有這個心……」周建章將這一幕看到眼裡,心中熨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