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那我再跟人打一電話,說讓人別照顧你,要用最嚴格的要求要求你?」
「先生!」她急了。
他笑笑,不逗她了。
車子終於是開到了學校里。
司機跟保安說了些什麼,佟聞漓沒聽見,她只看到外來車輛不得入內的牌子被保安拿走了,而後恭恭敬敬地請他們開進去。
佟聞漓指著路,司機送到了他們那棟教學樓下面,上課時段,學校里人少,她下車倒也不是什麼引人注目的事。
她關上車門,「您再見。」
他沒理她的再見,「過來。」
佟聞漓不解的過來。
他把自己的電話掏出來,給她,「存下你的號碼。」
「我知道您的號碼。」佟聞漓沒接,「我倒背如流,有事我會跟您打電話的。」
他輕嗤,揭穿她,「這些年,你打過嗎?」
「那是因為我沒有遇到什麼事呀,我這幾年順遂平安,先生,您應該為不接到我的電話高興。」
她站在那兒,平靜地堅持到。
他有點看出來了,即便她跟他交談依舊,但她在拒絕和他的人生再發生什麼不必要的糾纏。
他本身就是一個對人情冷暖,過客來往看得很淡的人,心知肚明地也不再堅持。
於是他點點頭,「去上課吧。」
站在那兒的佟聞漓卻挪不動腳步了。
她拒絕的不假思索,但再怎麼說他剛剛也幫了她。
她下意識地抓著帆布包勒著的肩帶,猶豫一會,說到:「您什麼時候回西貢。」
「明天。」他答到。
「我請您吃飯吧……」
他抬眼看她,沒什麼特殊的情緒。
「您好不容易來一趟河內,又幫了我,我該請您吃飯的。」
她說完,有些忐忑地看著他。
「店鋪的事還沒著落呢,你這頓飯,請我吃的是不是早了點。」
「不早,反正您遲早會幫我搞定的。」
「你倒是把我想的無所不能。中午可能不行,晚上可以嗎?」他應下了。
「可以,我訂地方。」佟聞漓毛遂自薦,她想,做人不能太沒禮貌了。
*
佟聞漓匆匆忙忙從後門溜進去,從來嚴格的文學老師見到她偷偷摸摸的身影也沒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