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這之後,笑了,收下。
「去了河內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什麼打算?
「那筆錢夠我大學期間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了,我沒什麼別的打算,跟所有人一樣,只需要安心求學就可以。」
她說完後,放下筷子,莊重地說一聲:「先生,謝謝您。」
「謝什麼?」他抬眼,「不用謝我,倒是我,應該對你說一句抱歉,你父親總歸是在我的船隊裡出的事。」
所以他做這一切只是因為補償對吧。
「總之,還是要謝謝您。」她沒精力再去分析那些奇怪的情緒了,離別之際她只想說聲謝謝,「不只是錢的事情,還有別的。」
坐在對面的男人抬頭,見她依舊一臉誠懇。
「我聽奈嬸說莊園裡的玫瑰都是你修剪照顧的,還有那些花藝裝飾,你可倒貼了不少錢。」他搖搖頭,「小奸商做成大冤種,我看你,以後還是別經商了,容易虧。」
她挑著眉毛點點頭:「很好,我已經接受你的建議了,我棄商從文了現在。」
「哦?從的是什麼文?」
他這意思應該在問她大學去學什麼。
說到這個,她有些扭捏。
「嗯?」他重複了一下,拿過一旁的濕巾擦拭手,「學什麼專業?」
她眼睛斜看四十五度,而後又收回來,這才怯怯地說道:「法語。」
他夾筷子的手一愣,而後笑了。
那笑聲低低的,帶了些夜的濃稠,讓人看不穿似的。
「您笑什麼?」她不解到。
他不說,嘴邊的笑容卻沒有撤下。
「您笑什麼。」她急了,知道自己語言天賦一般,他一定是在笑話她日後奇怪的發音,於是用筷子在空氣里做了個夾他的動作。
他伸手截過她的筷子,擺在她面前,依舊不緊不慢地說到:「我笑你學的是法語。」
「我學法語很好笑嗎,您覺得我學法語很滑稽?」
「沒有。」他解釋,「我只是覺得高興。」
「高興什麼?」
「高興或許哪一天,我們阿漓會出現在法國街頭。」
他說完之後,她有些奇怪的情緒就上來了。
她會出現在法國街頭嗎?
她喃喃自語:「法國……」
「嗯。」他放下手邊的筷子,盯著她。
她抬頭:「是您出生和長大的地方,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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