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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後江濯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眉眼之間尋不見半點笑意。

他抬手拍了拍胸前的位置，聲音沉悶道：「不是同性戀。」

「嚯——」方清屹差點沒被逗笑，又實在懶得戳穿江濯這點拙劣的演技，微挑了一下眉頭回道：「你最好不是。」

江濯的話他自然半個字都不會信，且不說對方提的是哪次意外，單憑昨晚，滿屋令人窒息的信息素說不了謊，有些事靠嘴騙不得人。

a1pha的謊話低級又無，而和這些低級謊話較勁的他，和傻子有什麼區別。

方清屹扯了扯嘴角沒再說話，也不給江濯二次辯解的機會，轉身朝深巷的另一頭走去。

*

這一趟玩的不盡興，幾人當天下午便回了京市。

不過對於方清屹而言也不是全然無所獲，從洛市回來之後，他約沈凝吃飯，對方沒再拒絕。

親眼看著沈凝和江濯鬧掰，方清屹心裡別提多爽，然而好日子沒過多久，他便被方洪叫到了「方信」總部，挨了一頓訓。

說來也怪，原本兩家之間合作是板上釘釘的事，但不知為何時隔半個月，「鼎江」的王總卻咬口不認自己先前有過簽約意向，多次交涉下來拍皮球似的回覆趙則道：「還在評估，方案有待改進。」

而那頭方洪則是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拿不下這次的合作，就讓方清屹到他眼皮底下上班。

方洪耐心有限，直接將期限縮短到了十天之內。

這段時間趙則覺得小方總行為舉止頗為奇怪，白天不僅沒逃班，還日日蹲點設計部陪著加班趕稿，連帶著開會也積極了不少，事無巨細地跟進近期幾個項目的進展。

當然，方清屹的主要精力還是在「鼎江」，其他項目也只是順帶盯一盯。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眼看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簽約卻遙遙無期，方清屹心底愈加煩躁起來，碰巧遇到發小唐煦回國，當即決定約上許吟給人接風，順帶放鬆放鬆。

方清屹確實有三年沒見唐煦了。

他和許吟自小一起長大，和唐煦是高中才認識的，想當年許吟還因為和唐煦打了一架，掛彩之後跑來和他哭訴，方清屹原以為是個極為兇悍的a1pha，卻不料許吟沒打過的，是個beta。

不過比起beta，他倒覺得唐煦更偏向於分化未完成的a1pha。

除了腺體不會釋放和感知信息素，唐煦無論是外貌體徵還是脫一般人的智力，都更偏向於a1pha。

晚上十點，方清屹抵達市中心的一家高檔私人會所。

因為加班，他遲到了半個小時，推開包間後方清屹愣了愣，只見哄鬧的人群里，唐煦正襟危坐，許吟在一旁和別人玩骰子賭酒。

包間裡好不熱鬧，方清屹匆匆一瞥人群中有幾個熟面孔，似乎是圈裡的官二代，許吟玩車認識的。

唐煦不愛熱鬧他們是知道的，許吟無非是氣不過唐煦一走就是三年，想著法子折騰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