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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次見江濯，那人都是穿著運動裝，劉海也是隨意散落下來，看著不免帶了幾分青澀。

有了一身正裝的加持，江濯身上的稚氣消失殆盡，眉眼間比之前多了幾分沉著，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矜貴氣質。

或許是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a1pha身上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孤傲感，方清屹從前不喜歡，覺得江濯年齡小還酷愛裝高冷，這會兒再看，心裡又生出不一樣的想法。

這種冷臉配上正裝，瞧著挺像模像樣。

江濯也發現了方清屹，他跨步到水池旁，和方清屹隔著一個位置低頭洗手。

「學弟。」方清屹洗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偏過頭看江濯，明知故問道：「你來吃飯？」

江濯點了點頭，伸手從面前的抽紙盒裡抽出一張紙擦拭著雙手，紙面碰到水珠，濕了一片一片，揉搓地皺皺巴巴，而後被丟進腳下的廢紙簍里。

「我發的微信看到了嗎？」方清屹問。

江濯側過頭看方清屹，眼底眸光微動，回道：「看到了。」

果然是已讀不回。

方清屹笑了笑，也不惱直接問：「所以你的回答呢？」

信息江濯在來吃飯前便看到了，方清屹想借他之手約沈凝去洛山，不知怎地，他並不想讓這件事朝方清屹預期的方向發展。

原本可以隨便找個藉口草草回兩句應付了事，江濯沒這麼做，他在找合理的理由。

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水閥同時關上，四周陷入短暫的靜謐，兩人站在水池旁相對而立，方清屹見江濯沒回答，又問：「你們國慶有別的計劃？」

江濯搖頭。

沒有，那看來就是純粹不想幫他。

「既然沒別的計劃。」方清屹沒退讓，往前一小步說道：「就別拒絕了，幫我帶上沈凝，徒步路線我們規劃好了，絕對讓你們此行不虛。」

「我想想。」聽到這裡，江濯總算出聲，冷言道，「今晚回覆你。」

話音剛落，門外恰巧響起一陣錯亂的腳步聲，隨即是一道陌生的男聲：「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方清屹了？確定沒看錯？」

「廢話，老子能認錯。」另一個男人回道，「他化成灰老子都能認得。」

方清屹一向記憶好，僅憑這一點聲音他便辨別出，後出聲的男人應該是之前在酒吧里碰到的程銘。

腳步聲越來越近，方清屹幾乎不帶思考，一把拉過江濯的手腕，不由分說扯了過來往洗手台側面的小隔間裡帶。

門被關上，很快隔絕了部分聲響，江濯不明所以地掃了眼方清屹，壓了壓聲音問：「我們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