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幸儿白了他们一眼,便伸手将其拉起来,却觉他的手臂有些僵硬,好像不敢施力一般。
于是,她转头看向他的身后,米白色的衣服,已经沾染了鲜血。
“你都出血了,还说没事?”
谭幸儿一边责怪他,一边喊着老管家。
老管家匆匆赶来,看到孟弘染血的衣服。
他转头吩咐身边的人,赶紧去告知老爷一声,毕竟眼前人,可是拉着一马车礼品过来的。
这样的身份,非富即贵。
若是在他们府里出了点好歹,只怕整个谭府,都跟着倒霉。
老管家将孟弘扶进客卧。
谭幸儿一脸紧张地跟在身后。
“我这就去给公子拿一身换洗的衣物,大夫也稍后就到,公子若有不适,尽管说。”
老管家说完就退了下去。
谭幸儿内疚地看着他,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孟弘仰着头看向她,扯着嘴角淡淡一笑,“你别哭,我没啥大碍,上点金创药不出两天便好。”
说着,他伸手往怀里摸去。
只是,他的右手动弹不得,单靠一只左手又掏得费劲。
谭幸儿小小声地问,“我给你找?”
“行!”
孟弘坐直了身体,顺手将衣襟扯松了些,方便她寻找。
相对于他的从容不迫,谭幸儿却有些无从下手。
她四处看了一眼,索幸屋里没人,床榻与房门还隔着一道屏风。
即使是有人进来,也会先听到脚步声。
她在孟弘身前蹲下,然后缓缓伸出手,往他的腰间摸去。
一会掏出一个方形盒子。
谭幸儿拿给他看,“这个吗?”
怎么看都不像药瓶,倒像是送给姑娘家的礼品。
孟弘摇头,“不是,这是我在路上买的镯子。”
方才摔那么狠,不会摔坏了吧?
孟弘从她手上拿过盒子,一只手却怎么也打不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