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露台上,两棵一米多高的盆栽红豆杉在这凛冽冬日里结出一树殷红的果实,一棵树盆栽中有窝麻雀依偎着过冬。
似这,‘孤客寂寥谁相伴,幽花孤萼自开颜’。
……
“怎么办?靠你问我?康威你有病吧?”
康威听着另一边夏晚皓想穿屏过来揍他的怒吼,摇了摇脑袋又揉揉耳朵:“嘶~我哪能想到这小崽子这么大本事?想到之前他自言自语说过的烟云湖景区酒店,我找过了,也没见着人啊。”
“你问酒店工作人员了吗?”
夏晚皓道。
“问了,人说什么客人隐私,愣是没透露给我半个子儿。”
康威郁闷得想把自己就地掩埋了:“我想着这小崽也不能自个儿开房间吧?连身份证都没有。”
夏晚皓斟酌着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旅畔你把他儿子丢了?”
康威叹气,挂了电话开始组织语言:“旅畔,对不住,我把你儿子丢了……呸!我不小心丢了你儿子……不对不对,我……”
他抬手就要扇自己脸,却没下得去手,只是摩挲着下巴:“兄弟,我对不起你,你儿子被我带丢了……”
最终,康威赴死般拨通了旅畔电话:“喂?”
“嗯,康威,怎么了?”
“我……”
康威看着大雪纷飞中亮起的绿灯,却没挪动半步:“我那什么,我不小心……你儿子,木木他被我……”
另一边,旅畔声音冷静得不正常:“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他好好的,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啊?”
康威风中凌乱了:“什、什么?好好……你、你你你怎么……什么时候知道了?”
明明从旅泽栖不见到现在才过去一上午,旅畔有千里眼?
旅畔:“行,那挂了,有事再联系。”
康威:“……”
像是暴风雪前的宁静,诡异和平得让他心慌慌的。
……
雪越下越大,白茫茫带着雾气笼罩上了偌大的草原,一派荒凉雪景。
一前一后有两个穿着冲锋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缓慢行走其中,落后的人影身材高挑,却明显不似前面的人壮实,开口也不难听出是女性:
“联系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