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翻出来递给她:“什么药?”
少女拿了棉布倒上酒精给他擦拭伤口:“盘尼西林,将胶囊打开外敷效用更好。”
旅途注意到她裤子膝盖处有泥渍和破损,微微一扬眉:“真摔了?”
“滚。”
梵陨河擦净伤口又上药:“太丢人了,以前打架输了都没这么丢人过。”
“真的很怕打雷?”
梵陨河默然片刻,“嗯”
了一声,没说什么。这样的天气让她想起了那一年父母被害现场,她亲眼看着父母倒在她面前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梵陨河永远记得母亲在现父亲中枪的第一时间不是去找父亲,而是一把抱起她用力往远处扔去,以及那一声凄婉的“阿桑快跑”
。
小小的梵陨河狠狠摔了出去,满身狼狈在雨中懵懵懂懂爬了起来,看着倒在血染的雨水中的父母不知所措,最后也只知道蹲下身去捡脚边摔得粉碎的陶埙。
当晚她被人拐去了缅甸乡寨的破屋子里,屋外风雪交加,寒风凛冽灌进屋里。女孩又冷又怕,只想爸妈,只想回家。
那之后她遇上了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人,女孩改名换姓有了新生活,却永远在下雨打雷的日子里思念父母,想着那个人去楼空种满格桑花的温馨小家。
旅途看着少女,大致猜到了点什么,却没多问。他在军训时调查过梵陨河身世,这么一对比旅途觉得自己至少是幸运的……正走神,一抬头瞥见少女忽然凑了过来拦腰抱住他,抱得旅途一个激灵。
听得梵陨河先开口澄清了:“少汪汪叫啊,缠个绷带而已。”
旅途扬眉:“这就好了?”
“好啦。”
梵陨河抬头颇为自豪:“也不看看我是谁。”
旅途轻笑了下,顺着她的话:“是,也不看看我们北姐多大能耐啊,文能包扎武能打架的,偶尔开个挂还能半夜出来扮鬼吓人。”
“懒得和你计较,明明就是他们太胆小了。”
梵陨河起身:“我们……”
头部忽然一阵眩晕,她眼前黑了一阵子。
旅途抬头:“怎么了?”
“没事。”
梵陨河定了定神:“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找一下傅乐容?我让苗伦和奈温留下了。”
旅途没事儿人似的站了起来:“那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