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肅已泣不成聲了,老頭心肺功能都不好,張啟紅怕直接哭斷氣,停止了審訊。
臨走前,鍾以肅向魏參招手:&1dquo;魏、魏家小子,你爸,你爸魏安在實小當老師那幾年,我就在實小干門衛,記者,記者來採訪,我都沒有說。他,你爸,他那天傍晚,去加油站,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叮噹,清脆兩聲響,手銬取下來,重反鎖在鍾以肅身後。
兩名民警押著鍾以肅在身後,魏參停步,手中毛茸茸的觸感蠕動,很溫暖,手指尖一濕,小浣熊舔了下他。
&1dquo;我不想知道。”他沒有回頭,徑直走出了審訊室。
走廊外,鐵窗投下一道道柵欄般的倒影,魏參走過去,隔著數米遠望見院中的商明漪。
她還是那身樸素的米白色運動服,身形修長纖細,仰頭在和燕子對視。
帽繩左右一樣長,垂在身後,半隻手縮在衣袖裡面,潔白、規整、靜若處子。
&1dquo;這是小燕子還是老燕子。”商明漪聽到魏參古井無波的聲音。
&1dquo;你聽過一個傳說嗎?她顯然頻道對接失敗,沉醉在燕子清透的啼鳴中。
&1dquo;有一種鳥兒,叫螺鵑鳥,生活在懸崖峭壁,她們在孩子還是一顆蛋時,悉心呵護,銜草做窩,可一旦孩子戳破蛋殼出生,她們就會無情地離開懸崖,任其自生自滅。”
魏參道:&1dquo;剛出生,懸崖峭壁,不是死路一條麼?”
商明漪道:&1dquo;是啊,鳥兒是天空的使者,要想生存,就只能扇動翅膀,從懸崖上勇敢地飛出去,有的媽媽更貼心,會把小鳥叼到半空中,扔下去,逼它學會飛。”
魏參不認同地說:&1dquo;這叫貼心?”
商明漪極肯定地點頭:&1dquo;媽媽不鬆手的話,孩子永遠學不會飛的。”
&1dquo;這就是你媽把你扔給我的理由?”
&1dquo;呃,怎麼不算呢。”
&1dquo;行了,不看了,回家。”
&1dquo;張警官找到鍾智的屍體了嗎?”
都說得這麼清楚,再找不到也不配做組長了吧?魏參倒想考考這天賦異稟的大博士:&1dquo;你說說,鍾以肅把屍體藏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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