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愈惊愕的睁大了眼,素来严肃正经的脸出现了一丝龟裂。
这怎么可能!
沈夫人也满脸诧异,这蛇若是直接从砚台爬过去倒是寻常,可它却是提起蛇尾,宛如人提笔一般蘸了蘸墨汁。
沈老夫人依旧害怕,她曾被蛇咬过,这辈子都无法直视这东西。
白涂灵活的控制自己的尾巴在宣纸上落下弯弯扭扭的字——端正的字它会写,但若是写的太出色,今天就不是父子结义,而是跳神捉妖了。
它和沈木鱼要是去的是修真界就好了,这样它就不用装哑巴了。
白涂叹了口气,没一会儿便写好了,退到一旁,把自己盘起来。
沈木鱼冲白涂眨眨眼,颠颠的把纸递给沈阳愈。
沈阳愈的目光还落在白蛇尾巴尖那一截沾了沾了墨汁的黑色上,等沈木鱼把那张糊了墨的宣纸怼到自己眼前遮住视线,才蓦然回神。
他闭上嘴巴吞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接过宣纸,待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眼珠险些瞪出来,一口气再次提了上来:“嗬——”
“爹!”
“老爷!”
“儿啊!”
沈木鱼沈夫人和沈老夫人三人心跟着提了起来,崔大夫前脚刚走,可不能又晕喽!
好在沈阳愈在方才看到白涂用蛇尾蘸墨的时候就震惊过了,有了一丝心理准备,这才没直接震惊的昏倒。
胸膛剧烈起伏,沈阳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自己缓了过来,一边掐着人中,一边神色复杂。
沈木鱼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上面歪七扭八的字看起来像是草书,他一个都不认识,鬼画符似的,正心虚的要缩回去跪着,沈阳愈突然开口:“木鱼,上面写了什么你可知道?”
那可就太不知道了。
爹您也不是不知道您儿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阳光开朗大纨绔。
但这“宠物”
是他的,要是他不认识,小白自己翻书学习好像有些诡异,只怕要把他爹吓得嗝屁。
沈木鱼只能求助外援:“小白~”
白涂翻了个白眼,传音过去,“我写的是,‘木鱼爹你好,我叫白涂’。”
沈木鱼胸有成竹的指着上面的墨字:“小白说,爹你好,他叫白涂对不对!”
沈阳愈颇为诧异,一时不知道该震惊蛇会写字,还是儿子识字。
对于他来说,这两件事情和太阳打西边出来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