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玉谦任迟迟才回过神,他疑惑地去看一动不动的:“他们怎么不动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若不是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够久,恐怕现在还被定在这里。”
先生面色阴沉:“不愧是谪仙之体,神器就算被挖出来了也能控制住。”
意迟留没敢消耗太多能量,他目标明确地锁定了那位先生。
“谪仙大人。”
这一次,先生的语气不再那么轻蔑:“您是不是想要夺回神器?”
“交出来。”
意迟留言简意赅。
“小美人……”
玉谦任着急得忘了称呼:“你别这样,神器……神器现在……”
“闭嘴!”
先生怒斥了一声。
玉谦任充耳未闻,继续道:“神器早已经不是先生能控制的了,如果没有您,没有杀戮,神器将会把先生他们吞噬……唔!先生?”
先生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玉谦任!枉我栽培你多年!”
玉谦任声音坚定:“先生,不能对谪仙大人撒谎,您现在……”
“闭嘴!你是不是把折扇给他了?!”
先生恨铁不成钢:“怎么随便一个人便能让你背叛我到如此境地!”
玉谦任满脸无辜:“先生,我没有背叛您,折扇不过是我给小美人的定情信物。”
先生气得要吐血,他颤巍巍地指着玉谦任,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
他耗费大半生布置的局,用了几十年推演寻找,终于找到了世间仅存的神器。
先生喉间涌上鲜血,他又去看意迟留,浑浊混沌的眼睛里的情绪阴鸷吓人。
玉谦任没有被吓到,他迅速抬头看了眼意迟留,而后又垂眼,提起心注意先生的动作。
早在之前先生就说过,折扇对他们来讲十分重要,似乎与神器有着不菲的关系。
意迟留看他们师徒大戏看得兴致勃勃,他加大力度控制住了先生:“您还是快快交还出来吧,神器不是尔等能够掌握的。”
“尔等?”
先生喉间憋着一口血,他硬生生吞了下去,牙齿上沾着血迹,说话时满腔血腥铁锈:“谪仙大人,如今的神器可不是您能掌握住的。”
“如果我今天被你们带走了。”
意迟留道:“你们是不是会把神器塞回来?”
“塞回去?哈哈哈哈!大人……您怎么会认为我们会那么做?”
先生大笑几声:“大人未免太过想当然了!”
意迟留漠然看他:“先生……神器若是没有我可是会吞噬了你,你不把神器塞过来,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最清楚。”
“后果?”
先生不在意地道:“只要奉献神器的人够多,我们就不怕被吞噬。”
意迟留笑了笑:“我可是听说羽国的皇帝陛下不满意你的所作所为。”
先生瞪着眼睛,不过一会儿恢复了平静:“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只有丝丝混沌灵气的凡人罢了。”
“就算是凡人,那也是帝王。”
意迟留道:“先生未必过于狂妄。”